合到一块儿。
虽说两方都不认为联姻便能解决矛盾,可若是联姻,矛盾自然能暂时撇之脑后,说不准又会有新的解决契机,两方自然乐见其成。
楚皇帝自然之道傅之晓的身份,可惜的是他看不上。
而大齐皇帝——
若是知道的话,估计傅广鸣一家子就要闹心了。
连喝三杯酒下肚,简顷话多起来,一直垂首神色温柔地跟傅之晓小声说着话,气氛一变,众人也渐渐不那么拘束了。
酒过三巡,楚皇帝挨个儿打赏了出立山的将领们,傅之晓仔细听着这些上前领赏的将领的名字,果然——
白子明透露出的那几个将领不见了,特别是杨统领。
打赏完毕,楚皇帝却是直接跳过简顷的赏赐,瞟了一眼一脸殷切的廖明,轻咳一声:“之晓啊,廖大人千里迢迢来到楚京,可就是专门为了你啊。”
大殿寂了一瞬。
傅之晓挑了下眉,还未说话,简顷忽然开口了:“你有事?”
傅之晓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这话是对着斜对面的廖明说的。
廖明一怔,赶忙起身:“是的,殷王妃,我朝太后得怪病,耳闻殷王妃医绝天下,乃神医在世,在疫病区粮食短缺,药草不济的情况下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心生震撼,是以派出本官向陛下递交请求书,陛下道是需要征得殿下的同意方才可以,不知殿下可愿意殷王妃走这一趟?”
简顷面色寡淡,乍一看还真是装的丝毫不差,他唇瓣扯出一抹冷冽:“本王的爱妃失而复得,还是算了吧。”
“简顷。”
“殷王殿下!”
两声同时出声,前者是楚皇帝,后者是廖明。
简顷丝毫没有理会,扭头看傅之晓,见傅之晓看着他似乎在走神,眼里一闪而过一丝黯然,随即勾了下唇:“夫人,我刚才是不是很像他呀?装得很好吧?”
傅之晓又不是傻瓜,自然看见了他眼底的黯然,捏了捏他的手心:“傻瓜。”
很奇异的,对于大齐,傅之晓现在不仅没有一点感情,甚至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真要寻根究底,她到底十分挂念当初和简顷呆在小山村里每天悠悠闲闲的日子。
简理放下酒杯,他算是看出来了,父皇原本就希望傅之晓走这一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过皇兄肯定是不会答应了,事实是皇兄确实也没有答应。
不管皇兄答应不答应,如今软绵绵的皇兄估摸是不太可能当众反叛他,可他还是要把全套做足了,当着廖明的面,还是征询了简顷的意思。
这样的话——
你看吧,我可是想要帮你的,可人家丈夫不答应啊,哎呀,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还是一封圣旨给你搞定吧。
大致模式便是如此了。
而傅之晓心里也清楚,无论如何,这一趟大齐她必须要走,否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其次——
她忽然想知道傅家老小是否还在派人追杀她。
一直追杀的人有一天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家里,多么有意思。
“朕,准了。”*……*……*
廖明心情极好回了驿馆,在一间房门前敲了敲门,随即低声道:“微臣进来了。”
他推开门逡巡一圈,玉阳公主正被捆绑着手脚,嘴里塞着棉布,一脸凶狠地瞪着他。
廖明叹了口气:“公主,这是上面的命令,微臣不能不从。”他走过去解她手上的绳子,一边解一边道,“今儿晚上殷王夫妇倒是来了,确实鹣鲽情深,看了令人好生羡慕。”
绳子刚送了一点,玉阳立刻挣扎起来,两三下挣脱开,一把将嘴里的棉布拉扯掉,失声尖叫:“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除了本宫,怎会有人配得上他那般的男子?”
廖明摇了摇头:“公主,宫里就是怕你这样,才特意命微臣这般对待你,你怎的还不醒悟?”
“你敢教训本宫?”玉阳极为烦躁地恶瞪廖明一眼,表情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廖明不置可否。
玉阳气闷极了,当初她给简顷下药都没用,怎的如今这个横空出世的殷王妃就偏生能入了他的眼?
她调查到柳馨烟的存在,一直视柳馨烟为最大的敌人,却没想到这个最大的威胁如今也默默变成了失败者。
真是太讽刺了。
可是柳馨烟说到底,不过官宦人家的女儿罢了。
可她呢,天家的女儿!
怎是柳馨烟可以比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能争取?!
玉阳深吸了一口气,斜了廖明一眼:“你走得倒是匆忙,本宫还未用膳,赶紧传膳。”
廖明微微一怔,似是不相信玉阳如此容易放过他,沉默片刻,他只道:“是。”
玉阳便用膳,便听廖明道:“陛下既已经答应,不如不过几日便可启程了。”
玉阳没说话,优雅地就用餐,直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