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刺鼻,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白术瞧见她的神情变化,小心翼翼问道:“傅姐姐不喜欢?”
傅之晓不语,闻香味她是真不喜欢,太过腻人,还有些刺鼻,放屋子里不会将屋子搞臭么?
“其实我睡眠不错,估计用不上,谢谢你的好意了。”傅之晓道。
白术有些遗憾:“哦。”顿了顿,他又道,“师父说室内可以放点盆栽,不如我给傅姐姐放窗台上罢?”
可是窗台的话,那股味道不就顺风吹进来了?
傅之晓有点犹豫。
白术见她动摇,赶忙看向白子明求助,谁知白子明却站得远远的看着不远处的小竹林,白术心下奇怪,但讨好傅之晓显然更为重要,他又连忙道:“傅姐姐你院子里没什么花儿,都是些茂盛的草和小树,这盆花给你放在院子里罢。”
傅之晓也知道白术是急于讨好她,不过讨好她她可以接受,但未必会帮忙。
思及,她点点头:“随你罢。”她看了白子明一眼,发现他站得比较远,而且也没在看这一处,似乎在想着心事,也懒得多话,只简单利落道了一句:“我回去了。”便进了院子。
白术也跟着踏进去将盆栽放在傅之晓的窗台下面,傅之晓走到门边看着他的动作问道:“这花叫什么名字?”
“香云花啊。”白术道。
傅之晓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罢。”
白术点点头也兴高采烈走出来,看见白子明还保持姿势站在不远处,开心地道:“师父!傅姐姐似乎没那么讨厌我了!”
仿佛被忽然惊醒,白子明回过神淡淡瞥了他一眼:“未必。”说完,就抬脚往小道上走。
白术撇撇嘴,随即也亦步亦趋跟着。
走出去好远,白子明忽然道:“你说你送的是什么花?”
白术踢踢踏踏的走着,闻言下意识答道:“香云花啊。”
白子明淡淡“哦”了一声,片刻,又道:“真的是香云花?”
白术头也不抬:“师父不是看见了吗?”
白子明道:“没看见。”
白术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师父,那花儿有问题么?”他歪着头想了想,“我记得没问题呀,香云花就是帮助睡觉的。”
闻言,白子明抿唇笑了笑,眼眸慈悲:“谁知道呢。”**
又过三日,傅之晓有些坐不住了。
她有些怀疑,简顷是不是不会来找她了。
那她岂不是得一辈子困在这个破山谷里了?
虽说这里有吃有住,可她到底住得别扭不自在,偏生她在院子里又根本不知道简顷的近况,从在林中小河边被白生掳走,竟从此没了简顷的消息,想想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用过早饭,罗刹谷的弟子来打扫房间,这是白术昨晚特意打过招呼的。
而对方也十分准时,傅之晓刚吃完早饭放下汤匙,便有人敲门,傅之晓只道:“进来罢。”
门外之人小心翼翼推开门,露出一张白净憨厚的脸:“姑娘,我是来打扫卫生的。”
“……”傅之晓没想到罗刹谷居然会派一个男子来打扫卫生,且不说为何一个罗刹谷子弟会做打扫卫生这样的下等事儿,就单单是他一个男子擅自来女儿家的闺房,傅之晓也有些哭笑不得。
还好她是在罗刹谷这个消息闭塞的破谷中,否则在这个时代,男子擅自进了女子闺房,说出去岂不是坏了名节了,还不知会闹出什么样的事儿呢!
不过……似乎更坏名节的事儿她也干过了——
和简顷“同居”。
又想到简顷,傅之晓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简顷身上的伤口不换药是不行的,在罗刹谷他没有办法休息,肯定风餐露宿,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毛病来。
不过想到袁离跟在他身边,傅之晓又稍稍微放心了一点。
罢了罢了,她自己如今还无法脱困呢。
思及,余光又瞟到白术放在窗台上的花。
好在,这花儿的味道虽然腻人,风吹进屋时携带的香气已经淡了很多,还算清淡,也并不刺鼻了,是以傅之晓也不管过那盆花。
那弟子极为认真地扫着地,扫着扫着忽然抬头看向傅之晓:“傅姑娘不如出去坐着罢,我怕灰尘太大。”
傅之晓点点头,搬了张凳子坐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