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各种怪癖,沐浴完不穿衣服,嫌弃枕头太软味儿太重,被子太重像盖木板等等。
傅之晓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么会来事儿的家伙,愣是被折磨得没脾气了。
原本傅之晓是调侃他,谁知简顷黑不见底的眸子直直盯着傅之晓,声音幽凉地道:“我是说真的。”“啊?”蒋惠儿愣了愣,“盖房子?”
村里平时盖房子,都是发动乡里乡亲来帮忙盖,一人给多少银子或者多少粮食作为报酬。
傅之晓初来乍到,人也不熟,蒋惠儿想了想:“我替你去跟村长说说试试。”
傅之晓应下了。
傍晚前傅之晓正要送杜构和吴柱到村门口,就碰到蒋惠儿往这处来,一看见傅之晓,她连忙道:“傅姑娘,我跟村长说过啦,他说会帮你找找人,就是问问你……”说完她面色有些尴尬,“工钱方面的问题。”
傅之晓毫不意外,略一沉吟道:“平时大家做工是给的什么样的价格?”
蒋惠儿想了想:“如果下午还接着干活儿,中午的饭菜是主人家做的,这一个人一天估摸得几十铜板罢。”
也不太贵。
傅之晓还想说什么,就听见杜构问道:“姐姐要盖房子?”
傅之晓点点头。
蒋惠儿看向杜构,惊讶地道:“这不是狗子么?”随即对傅之晓道,“狗子村上有几个工匠盖的房子非常好,你不如找狗子给你瞧瞧罢。”
“对对对,我二叔他们盖房子盖得可好了,几个村里都找我二叔盖房子呢!”杜构笑嘻嘻地道。
原来那几个工匠恰好都是杜构的家人。
这么一来,傅之晓也不必亲自跑一趟,让杜构给他二叔带了口信,这样一来他二叔第二天也会着一起来瞧瞧。
傅之晓对房子的要求没那么多,毕竟也指不定能住多久,关键问题是得把屋子里四个人的住宿问题解决了。
傅之晓要盖房子的事儿如春风一样吹遍整个青西村。
“盖房子?”刘四娘听了蒋惠儿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她就两人,还盖什么房子?”
“还有两丫鬟啊。”蒋惠儿一边洗着衣服一边道,“总不能叫人丫鬟和主人家住一块罢?”
刘四娘闻言,嘲讽地笑了笑:“我就说嘛,学什么大户人家买丫鬟呀,这多了两个人吃饭,可不是那么好生活的。”
坐对边的宋香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语带责怪地道:“二嫂。”
“我就说说而已嘛。”刘四娘撇撇嘴道,“那新郎官倒是长得美。”
说到这个,蒋惠儿放下手中的棒槌,正了正色道:“我说四娘,你也叫桃花正正经经找个人嫁了,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不是我埋汰桃花,就说那傅姑娘那样水灵的人,别说桃花,就是当年青西出了名的村花儿也赶不上,拿什么去跟人家争?”顿了顿,又道,“忘了张鸠儿在城里做姨娘的事儿了吗?”
张鸠儿也是从青西出去的,长得十分水灵漂亮,在几个村子间远近闻名,进城赶集时被一个富庶大家的少爷看上了,给娶回家做了姨娘,那时真是宠爱集一身,便是连正房夫人也低了她一头。
可是好景不长,那少爷又看上个美人儿,张鸠儿这里自然来得少了,那少爷是个浪荡公子,接二连三往屋子里抬姨娘,张鸠儿忍不住了,终于有一天冲进了书房,质问那少爷,谁知那少爷当场翻脸就将张鸠儿打了个半死。
刘四娘自然也想起这个了,脸色变了变。
“人啊,关键就在于知足,找准自己的位置,不要去想有的没的。”蒋惠儿似是感叹地道。
闻言刘四娘冷哼一声:“你当然这么说,你的女儿又不着急嫁人了。”
蒋惠儿的女儿宋月精通绣活儿,跟在城里开布匹店的老板订了亲,年底就要嫁了。
“我的女儿至少嫁的清清白白,过去也是个正牌夫人,可你想想你家桃花,你忍心让她给人家做妾吗?”蒋惠儿道。
刘四娘想反问她的女儿怎么就嫁得不清白了,可是蒋惠儿也说得对,傅之晓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夫人,模样又水灵,饶是心中再怎么不甘,刘四娘也不得不承认傅之晓的条件比宋桃花好了不是一点半天。
可人家也未必就看不上宋桃花啊。
这男人有哪个不偷腥的?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傅之晓又能安坐得了几时?
刘四娘有自己的想法,蒋惠儿见她是听不进去了,叹了口气道:“你且好自为之罢,那傅姑娘和她丈夫一看就不是好想与的人,你可不要因小失大。”
刘四娘倒没看出来,只不耐地摆手道:“行了,真要是什么贵人能来这穷山村里住着?”
宋香听不下去了:“二嫂,大嫂也是为了你好,干嘛非得上赶着给人做妾,人家指不定还要不要呢。你瞧瞧人家两个丫鬟都那么漂亮,说句不中听的,怎么也轮不上桃花啊。”
刘四娘瞪大眼睛:“小姑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桃花怎么就不如别人了?”
宋香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