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女迟疑了一下:“那奴婢是叫夫人叫小姐还是叫夫人?”
“……你还是叫我夫人罢。”解释起来太头疼,横竖也只是个称呼少不了几斤肉,傅之晓也就随她了,“既然里面的爷用不上你们,就跟我去厨房罢。”说完往厨房走。
两人乖巧的跟上,走出去两步,静女又忍不住道:“夫人,恕奴婢直言,夫人既已经成亲了,还梳着女儿家的发髻,终归是有些不妥的,夫人您看……”
“……”这是买了个管家婆回来罢!
她有些不耐地道:“我知道了,明天就改。”
多了两个人吃饭,傅之晓多炒了两盘菜,分别匀了一点给静女和行露两人,以及杜构和吴柱,尔后盛好饭端去屋子里。
这一顿傅之晓做的几个普通的家常菜,青椒肉丝,醋溜白菜,麻婆豆腐和红烧肉。
五花肉是去城里顺带提回来的,很新鲜。
菜端上桌,殷王照例优雅地吃着饭菜,并不言语。
袁离曾言殷王对饮食诸多挑剔,除了在来青西那晚吃个豆腐都吐了半天之后,傅之晓觉得殷王其人,也并没有袁离所说那么难伺候。
洗碗的事就交给了静女,傅之晓招呼行露将牛牵到后院,想了想,还是应该设个牛栏。
除此之外,家里四个人,就算静女和行露两人住一间,她和殷王也不能睡一块儿啊。
想到昨晚的事她忍不住有些气恼,殷王灭了灯以后几乎将她整个钳制住一动也不能动,她只得像条死鱼一样躺在他旁边。
这感觉,一点也不好。
杜构一走过来就看见傅之晓在对着三头牛发呆,仔细瞧了瞧,便问道:“姐姐是不是想修个牛栏?”
傅之晓灵机一动,看向杜构:“你会做?”
杜构点头:“我会啊,村里好多人都会呢。”
牛栏做起来其实不简单,断是没有让人免费给她干白工的道理,傅之晓沉吟片刻道:“你就按照普通修牛栏的价格告诉我罢,我给你一起结算了。”
杜构连忙摆摆手:“姐姐太客气了,我就是顺带帮帮做牛栏,哪里能收你银子。”
傅之晓道:“这是你的劳动成果,是你的应得的,不用介怀。”顿了顿,又道,“大家都不富裕,不用拉不下脸。”
杜构面上一红:“是,姐姐。”
杜构和吴柱又顺利接手了牛栏的活儿,由于傅之晓和殷王都不会去放牛,静女和行露也不擅长,傅之晓又跟杜构和吴柱两人约定轮流来替她放牛,工钱按天结算。
两个孩子乐坏了。
静女和行露在收拾厨房,杜构和吴柱在翻地,一切安排妥当,傅之晓又折回屋坐下,在殷王对面坐下,正色道:“殿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她语气太过严肃,简顷抬眸漫不经心瞟了她一眼:“怎么?你也生病了?”
“……”有病的明明是他好罢?
傅之晓恼了:“严肃点,这件事很重要。”顿了顿,她懒得去等殷王的反应,径直道,“我想再修两间屋子,一间我住,一间给你,这间就留给静女和行露住罢。”
简顷当即嗤笑一声:“你想告诉整个村儿咱们夫妻关系不和睦么?”
“……这和夫妻关系和不和睦有什么关系?城里的大户人家不都分开住的么!”傅之晓看着简顷,一脸莫名其妙。
简顷凉飕飕地道:“那是因为他们妾室太多了,怎么?你要给我抬两房小妾么?”
这男人总爱把话题往一个莫名其妙的方向拉,傅之晓气闷:“这跟小妾有什么关系?”
闻言简顷冷嗤道:“之所以分房住,不就方便了随时随地来往于各个小妾之间么?”
殷望这话有胡扯的嫌疑,可傅之晓对这方面的事儿并不清楚,半信半疑道:“是这个原因?”
“当然。”
对方一本正经,似乎也没有不信的道理,傅之晓信了:“那我们也可以分开住啊。”
“我没有妾室,为什么要分开住?告诉全村人我要纳妾么?”简顷嘲弄地道。
傅之晓语塞了一下,遂好言好语道:“咱们住在一起终归是不妥的啊,孤男寡女的……”
“我有病。”简顷冷不丁地道。
傅之晓认真地点头:“我知道啊。”袁离不是说过了吗?殷王脑子有病,虽然她觉得是神经或者心理的病更为准确,不过目前她还没发现病症,因为殷王的一言一行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除了沐浴完不喜欢穿衣服外。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病?有什么特征?什么时候发作?什么原因发作?发作时候是什么样的?怎么样才能缓解?又该怎么治愈?”他眸光诡谲叵测地看向傅之晓,嗓音低柔地道,“这些你都知道么?”
“……”这听起来很像是神经病啊。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简顷又支起下巴,轻描淡写地道:“袁离说,我夜里比较容易犯病。”
“……看出来了。”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