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桃花不如别人,桃花有桃花的特点,以后会找到人心疼她,干嘛非得让她给人做妾,这哪是什么好事?”
只为了区区样貌俊俏就要将女儿送给人做妾,真是荒唐!
刘四娘这才冷静了一下,随即道:“你瞧着他们像是普通人家么?带着侍卫,还买丫鬟,还有那辆马车,一看就不便宜,傅姑娘也就罢了,单说那男子身上的衣服……就不需要我多说了罢?”
几人多多少少懂点绣活儿,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样的绣工,大概出自什么地方。
而简顷穿得衣服料子极好,非常光滑不会起皱,针线绣得非常精细密集,花纹看上去栩栩如生,这样传神的花纹只可能是一针一针扎扎实实穿过布料而绣成的。
这要耗费巨大的人力,因而价格比较昂贵,平常人家谁买这样的衣服来穿呀。
宋香沉默不语。
蒋惠儿遂拿起棒槌道:“不管如何,这些都和我们无关,她现在只是我们的邻居,只要别害我们就行了。”
刘四娘睨了她一眼,也拿起棒槌开始打衣服。
三人身后,宋桃花躲在树后,忍不住跺了跺脚,她怎么就连傅姐姐家里的丫鬟都不如了?
小姑姑说话也真是搞笑,她明天就去看看傅姐姐家的丫鬟长什么样子!**
晚上傅之晓在正厅的地上铺了一层干草,然后将棕垫铺在上面,再搭了一张床单,两床被子,静女和行露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了。
而傅之晓——
她还得和殷王一起睡。
许是睡了两三个晚上了的原因,她的心理压力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大了。
静女和行露给殷王烧完洗澡水,又大汗淋漓地提到房里给他倒上后,屋子傅之晓是进不去了,美男出浴图没什么兴趣,索性就坐在门口的阶梯看星星。
“夫人。”傅之晓没发话,静女和行露都不敢随便离开。
傅之晓只得道:“你们先去洗个澡休息罢。”顿了顿,又道,“帮我烧好水就好。”
两人颔首离开了。
傅之晓坐在阶梯上支着下巴发起呆来,脑海中不由自主闪过白天殷王那句话——
“我是说真的。”
她蹙了蹙眉,有什么病是要到晚上发病的么?
可她跟殷王睡了也有两三天了,并不见他晚上有什么不正常,难道是她睡得太死了么?
要想知道殷王的病就必须先看症状确证,脉象上倒也没什么奇怪的,还是只有晚上他发病的时候观察下。
想到这里傅之晓忍不住扶额,她怎么总觉得这一切都仿佛是为了她设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和殷王睡一块儿?
屋子里传来哗啦啦地水声后,又一阵阵衣服抖落的声音,殷王沐浴完毕。
也难得他能自己沐浴,还以为会让两个丫头伺候呢,傅之晓一边想着一边敲门:“我可以进来了么?”
“进来罢。”简顷淡声道。
傅之晓推门进屋,屋里一大股殷王身上分外沉冷的香气,十分浓郁,她下意识蹙了蹙眉:“怎么这么大股味道?”
简顷撩开胸前的湿发,幽幽看了傅之晓一眼:“不喜欢?”
他老人家的东西哪容得了别人置喙。
傅之晓摇了摇头:“没什么。”浴桶是殷王在用,是以她一直是冲着洗澡的,在包袱里翻出干净的换洗衣服,她又扭头对殷王道,“我要去洗澡了,在我回来之前,你千万别出来啊。”
简顷懒洋洋地从鼻腔里“恩”了一声。
见他态度敷衍,傅之晓十分不放心:“你可千万别出来啊。”
“你再说我一会儿就出去。”简顷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傅之晓立刻阖上门:“我现在就走!”
怕简顷真出来,傅之晓这个澡洗得相当快速,将里衣和亵裤洗完晒好后,便回到屋子里准备睡觉。
殷王已经躺在床上了,听到开门声,便淡声道:“灭灯罢。”
傅之晓尴尬了一瞬,一个洗完澡的男人躺在床上对一个洗完澡走进来的女人说“关灯吧”实在有些让人浮想联翩。
她甩了甩头,赶走这些不健康的思想,走到桌前灭了蜡烛。
灭了蜡烛,屋里一片漆黑,又关着窗户,傅之晓什么也看不见,像个盲人般小心翼翼摸着走路。
在她熄灭蜡烛的那一瞬间,简顷就睁开眼了,他侧头看着傅之晓视线毫无焦距地走了过来,小心翼翼摸到了床沿,随即随性地将鞋子蹬掉爬过他身上到了床里边。
简顷坚持要睡外面,说睡里面挨着墙太脏,傅之晓没办法,只得由他了。
傅之晓从他腰间撑着爬了过去,刚洗完澡的肌肤发出一阵一阵馨香,简顷只觉有些迷乱,像在水中浮沉。
待他回过神来,傅之晓已经睡着了。
他侧头看过去,傅之晓一如既往,侧身面对他而睡,事实上为了避免别扭,傅之晓总会面朝墙那方睡,可她睡着后自己十分不受控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