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屁放了吧。”
夜枭凄惶,在林间桀桀叫着,气氛森凉。
风干物燥深林夜,杀人放火好个天。
柳元景又盘问了几句,几人只管死咬着山匪的身份不放。但是除了身上的那身破烂的衣衫,连辛夷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他们绝对不是山匪。
“祝京,别听他们胡诌,这些人分明是知道你身份,特地在此堵截。”
辛夷愤愤不平的说着。她有心让柳元景用私刑,逼出个结果,又觉得如此太过阴鹜。她一个女子提出。难免会让人觉得她太狠戾。
青松一直讷讷无言,找不到插嘴余地。
说句丢人话,他现在尚觉两腿战战,手不知往何处放。脑袋里轰轰一片,好像有无数只蚊虫,嗡嗡嗡。
经辛夷拆穿后,余下人不过眼光微闪。继续花言巧语抵赖,颇有两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尤其那个领头的。可怜兮兮的说:“两位大侠还请饶命,我们兄弟已经知错了。以后定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您看,我们手也废了,以后也没办法为非作歹了。”
一直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看着柳元景审问众人的长衫男子,忽而开口:“北虎李亚兴能屈能伸,来这荒山野道做起了土匪,传出去定然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多年未曾听过的名头被人叫起,方才窝窝囊囊的领头人,一下子像换了个人似的,恨恨说到:“你又是何人,如何能认出我来。搁下若是江湖中人,今日不觉管的太多了么?”
身份被人拆穿。李亚兴也不再伪装,但他心里恨透了长衫男子。
借着月色,他打量这长衫男子不过二十出头年纪。李亚兴一个老江湖。不得不承认他不止身手了得,连眼力也如此过人。
李亚兴北虎之名,是早年气盛之时传出,后来手里闹了几条人命,便投靠了官家,悄悄默默的隐了身命。
在采香山被人点破。着实出乎了他的预料。
长衫男子笑了笑,没有答话。仿佛不屑与他交谈。
李亚兴气结,手腕的剧痛,又让他不敢出言声张,如河蚌般闭紧了嘴巴。
夜色愈发寒冷,山道上,僵局仍在继续。
“阿嚏。”
辛夷止不住打了个喷嚏,她伸手掩住口鼻,困意不断上涌。
精神一直紧绷着,她实在吃不消了。
眼下,辛夷最盼望的就是快些了解此事,她趁着天还没亮,再回马车睡会儿。
不得不说,人都是需要历练的。以前遇到这种场面,辛夷要担惊受怕好几天,并且噩梦连连。
经历两三次,她好像生出了免疫力,惊吓过后,就想着睡觉的事儿了。
柳元景万般无奈之下,抽出青阳剑,打算打杀一两个歹人,震慑其余人。
就在此时,长衫男子不知使出什么身法,用手指夹住了柳元景的剑身,身子一侧说:“何必脏了宝剑,还是让我来吧,定然帮你问出个结果来。‘
他如是说着,随手中袖子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随意朝躺在地上的人晃了晃。
“喏,上次碰见了毒姥,她老人家心情好,送给我一瓶什么粉来者。我也忘了,不如你们试试吧。“
“不要啊,不要。“
毒姥用的瓶子,李亚兴有幸见过,见长衫男子轻松的拿了出来,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死,他们固然怕,但是说到底,死了也就是疼那么一下。
然而毒姥神出鬼没,她的名声在江湖上历时几十年经久不衰,绝不是仅凭传说。
每隔一段时间,江湖上都会流传出毒姥的手笔。她一生酷爱研究毒药,钻研各种奇毒的解药,解开后就研制出更烈性的毒药。
毒姥这个人,在旁人看来绝对是疯子,一生与毒药为伍。见过她的人,鲜少没有中过她暗算的,她若是心情好,给解了毒还好。
万一惹怒了毒姥,便可体会到传说中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而,李亚兴出言求饶。
长衫男子神情惬意,慢悠悠的问了句:“究竟幕后主使是谁,你们是打算用完药后说,还是现在说。”
又绕回了幕后主使的问题上,李亚兴上下唇蠕动了几下,面色灰暗,又是一言不发。
见状,长衫男子不再多说,揭开瓶盖用指甲轻轻弹出些许白色粉末。
那白色粉末,飘飘忽忽落在了头领的手上伤疤处,很快溶进血液中。
辛夷像看变戏法一样瞧着,她没听过毒姥的名头,也不知这白色粉末的会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痒痒粉?想到什么北虎李亚兴。因为抓痒将伤口挠得鲜血淋漓,她打了个冷颤,将血淋淋的场景赶出脑海。
白色粉末溶入李亚兴的血液后。他面色一下子变得古怪,身子猛的打了个机灵后,好像被点穴一样不动分毫。
但见他面色,由惨白转为青紫又成赤红,额上青筋暴起冷汗如雨,好像在承受着极端痛苦。
更恐怖的是,他似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