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男子加入后,局势很快明朗。
柳元景在他的协助下,越战越勇,一转颓势,将先前耀武扬威的一干人等,全部捆在一处。
辛夷几人眼睁睁坏人全被打趴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急急的就跑了过去,迫不及待的想分享胜利的喜悦。
长衫男子,从袖中拿出手帕,随意擦拭了剑身,接着将软剑放回剑鞘。
辛夷默默留意,长衫男子方才动手时,手中剑不过二尺余长。一把软剑,被他舞的虎虎生威。辛夷细细一瞧,他腰间围的倒不像寻常锦带,反而像薄甲一样。
她看到这里,没有出声。江湖多奇人异事,她要是大呼小叫,惹怒了这位仗义出手的侠士就不美了。
被捆成两拨的人,在地上不停呻吟着,不乏有人骂骂咧咧,想讨嘴上便宜。柳元景一脚踹到其下巴上,那人直接闷哼一声,消停下来。
从天而降的长衫男子帮了大忙,柳元景也不含糊,拱手道:“谢谢兄台出手相助,不胜感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长衫男子悠闲的抱着手臂,似是调笑般说:“你们当真觉得我是来帮忙的,也许,我另有所图。”
青松一下子紧张了,前狼后虎,今夜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惊心动魄。
这长衫男子轻轻松松的解决了坏人,若他本身也是坏人,他们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只有青松一个人上当而已,柳元景唇角微挑和善的说:“兄台要是有兴趣,在下当拱手相让。”
比功夫。柳元景有自知之明。方才那么多人他不犯怵,但是对上这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他绝对讨不到便宜。
只要他不是杀人越货,柳元景的确愿意破财消灾。
“哈哈,说笑而已,行走江湖路见不平,哪儿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以后。切莫再提报答之事。”
长衫男子话音落,辛夷跟着不好意思了。就在一刻钟前她还在喊着结草衔环报恩。
几句话功夫,辛夷倒看出一点,人不可貌相。长衫男子的性子,不似面上生的那样严肃。反而有种洒脱不羁的气质。
脚下倒着蚂蚱一样,横七竖八的匪人,柳元景没有继续问下去,这里不是结交朋友的地方。
他上前一步,弯下腰,将他们脸上蒙着的黑色布巾全部扯掉。
哼哼唧唧的匪人,脸上遮挡物被人摘下,面色一下子变了,一个个低着头。想把脸藏起来。
他们中,不乏武林驰名人士,被晚辈拿下露了真身。如何不羞惭。
只可惜面巾被人除去,众人掩耳盗铃的模样,只将他们显得更加猥琐。
柳元景没有闯荡过江湖,只将这群人当做身手不错的乌合之众。自然,他也不会相信,他们会是一群没有来历的山匪。
入伍之后。柳元景也跟着出过好几次剿灭盗匪的任务。匪类大多粗犷豪放,读书识字不多。带着一种遮不住的草莽气息。
而这些人,面目虽然粗犷,但是眼神却不像山间野夫般愚鲁。
还有一点,要是山匪能有这手功夫,早去做江洋大盗了,如何会守着这片荒山。并且,柳元景来时,还未曾听说过采香山有匪徒的传闻。
大概将这群人看了一遍后,柳元景沉声问到:“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派,有什么目的。若没看错,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没人吭声,领头人脑中一直盘算着该如何度过难关,隔了有一会儿工夫,含混不清的开口:“公子饶命,我们迫于生计,才在采香山做起了剪径勾当。实不相瞒,并无人支使。”
他说话者低着头,装出瑟瑟发抖的架势,增加谎言的可信度。
一群人除了长衫剑客,老的老小的小,领头人想要利用他们的同情心,编个谎话蒙混过关。
就算给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断然没有将身后主子出卖的勇气。
今儿晚上这一群人,除了光棍一条的,一家老小,全在那位爷手里扣着呢。
敷衍了事的谎话,让柳元景脸色阴沉下来,他扬眉喝到:“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将幕后指使供出来,本公子还能饶你们一命。倘若执迷不悟的话,就到黄泉下表忠心吧。”
他说着,刻意将手中青阳剑振出一半。
差点在阴沟里翻船,柳元景身上也积了不少戾气,死生之话并非恐吓。
长衫男子只管笑吟吟的在一旁看着,并不插话。辛夷几人没开口,目光全投到了柳元景身上。
此时此刻,柳元景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汪清直手挽着老伴,仍旧是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
老两口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多穷凶极恶的人。要不是有贵人出手相助,他们今晚可要到头了。
柳元景利剑出鞘,被废了手筋的几人,齐齐露出绝望之色,面如死灰的看向了头儿。
那头儿心中畏惧,怕柳元景真动手,嘴上还是哀哀求道:“大爷明鉴,我们几个真是瞎了眼,这才冒犯到您头上。您您,就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