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妃?多好听的啊!那是前世里她祈望可不可及的名分,连偷偷想着的时候,也不敢奢望太深,眼前的这个才见过她不过三面的男人,却说要娶她做正妃?男人,说出的话,给出的情,都是那么轻易的吗?
柳青青在心里鄙夷此刻这个貌似对自己深情相许的男人,脸上却还是得摆出认命的自怜的模样:“我这样的出生,能做个侍妾常伴你左右,已是莫大的福分,怎敢奢求能做你的正妃!”
“侍妾?你怎会这么想?”公仪亨的眸色颤了颤,“自小我便见母妃为了父皇伤心垂泪,便常常在想,父皇既那么深爱那个女人,何必要娶了我母妃让她伤心难过!想多了,便在心里存了个念头,日后,不要娶这么女子,不要因为冷落了谁,而误了他们的终身!我知道我身为皇家的子弟,说出这番话,也许没有人会信,但却真的是我的心里话。更新最快本书由”
听听罢了!男人嘴里话,只能听听罢了!前世里跟在白玉熙身边这么久,见多了负心薄情的皇室贵胄,即便娶了个天仙儿回家,还不是三年五载的就搁在脑后了,娶的时候哪一对儿不是浓情蜜意,海誓山盟,可等新鲜劲儿过了,哪一个儿也没少往家里娶。别的不说,就说白玉熙,公仪蕊之前家里便有了好几个侍妾,她之后,还不是常常流连花街。信不的!也不必当真,更不必觉得利用了他,而心存愧疚,就当做替将来那些会被他伤心伤情的女子,讨回些情债回来!
“我信你的话,但……”顿了顿,她垂眸,自责又担忧:“我不想让王爷因我,惹怒了你陛下!”
“我心甘情愿!”公仪亨情绪有些激动。
“可……”她抬眸,眼里的自责更深:“可……玉妃娘娘会伤心的吧!娘娘对王爷一直期望颇高,一直盼着王爷能有一番作为!”
“母妃……”公仪亨似是被一盆凉水浇了头,神色一黯,皱着眉想了想,又心存侥幸地开了口:“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父皇是个懂情之人,也许我去求他,他不会震怒,也许会成全我们!”
她抓住了公仪亨的顾忌,继续下了狠手:“可那只是也许啊!万一陛下震怒,被牵累的还有玉妃娘娘啊!若是因陛下因我们的事迁怒娘娘,那娘娘在宫中的日子岂不是……”
话音一顿,见到公仪亨的眼里微弱的希望之光,彻底灭了,她便灵巧地转了话锋,“对我来说,能伴在王爷身旁,已经是莫大的幸福,是正妃也好,是侍妾也罢,只要王爷的心里有我,那便够了!”
“可……那样就太委屈你了!”公仪亨年轻的脸上是纠结的神色,有着不甘,有着不忍,更多的,却是无奈。
她轻轻提起唇角,十分善解人意:“怎么会委屈呢!有王爷的宠爱,是不是正妃又有什么关系呢,除非……连王爷自己都觉得,对我情爱不能长久,若是有了新欢便会忘了我这个旧人……”
公仪亨急切地截断了她的话,“不!不会有新欢!我这一生,心里只会有你!”
一生?!男人的承诺总是给的轻易,这话里的一生,能有多长?十天半月?还是半载一年?!
她心里充满了嘲讽,面上却端得甚好:“我知道你不会!所以,就让我去御前献舞吧!这样,我至少能名正言顺的和王爷在一起了!”
公仪亨的眉头,拧得如同一道深沟,在她期盼的眸光下,终于把头点了下去:“好……我去安排!”
她颔首道谢:“谢王爷!”
语毕,一抬头,对上了公仪亨的眸光。便提了提唇角,让自己的面容看起来更赏心悦目。
公仪亨的眸色立即有些灼灼:“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啊?”她没反应过来。
公仪亨立即涨红了脸:“是我唐突了!毕竟我们还没有拜过堂!”
华裳师傅说过,这男人和鸟儿,猫儿,狗儿,这些宠物有些脾性是相同的,要让他们安安稳稳地办事,必要的甜头,还是要给一些的!
柳青青张开手,环住了他的腰,顺势把脸贴在了他心口。
扑通——扑通——
公仪亨的心又快速跃动起来,像是着急要从胸膛里奔出来一般。
她抬眸看了上去,公仪亨双颊上的红晕便更深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明月!”这是她此番这个身份的名字!这是少数,她用到了,从唇齿间喊出来带着风流味的名字,她倒是不讨厌!
“明月……明月……”公仪亨重复念着这个名字,神色有些悠远:“难怪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身上仿佛有种异样的光华,原来是这皓月之光!”
说她身上的肃杀之气,有血腥之气,她信!这什么皓月之光,还是公仪璟这样的比较合适吧!明白着就是捧人的话!不过听着也很让人舒心的!
她脸上的笑容更加娇俏。看得公仪亨眼睛发直,却还是没能影响他那颗算得上聪慧的脑袋。
“那次在宫里,你为何装做不会说话?”
哪里有这么多如何?说谎就是麻烦,带足一个个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