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那人惊得抬起头,安卿冷笑:“放肆!”
那人吓得立刻跪在地上不敢吱声,安卿缓缓道:“熸细与奸细,是哪两个字可知道?这样放肆,看来这 二字还与你真合适。”
他说罢,合住书,若无旁人地走了,可就这么一句,说的那人是无所遁形,一头虚汗,他思索这二字字意,不禁喃喃道出:“《左传》有记,吴人御请钟离,字瑕卒,楚师熸。”他叹道:“原是溃败之意,念谐音,也知是奸细必做不成,将溃败。”
他坐在地上,用长袖擦去额头上的汗,心想,霍光纵然可打败一个棋子,但如果这棋子已备战齐整,他还能控制么?
安卿冷面走下暂居待考的客栈,向小二要了壶酒。
这一日心神不宁了一上午,却不知为了何事,他慢慢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摇起扇。
有两个小吏进了门,正巧坐在他对面,高谈阔论起来。
“你不知,我舅昨夜个职晚,守城门儿,皇帝要出宫,正巧一阵阴风来,从小路上跑来匹马,你猜是何人?竟是个女的!“说罢,那人做了个被受惊吓的表情。
另一个听得来劲儿,忙问:“这么奇怪,可杀了没有?“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可没,听说皇帝在民间的旧识,把皇帝可急坏了!也罢,听说是个美人,受了多处伤,刚救下马就不知人世了。“
“呦……”
“听说……好像叫什么……”那人正想着,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安卿站在他面前,恕目而视:“她叫霍辞萱?!“小吏未反应来,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