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竟是姓霍的,也不得了,快快住嘴!“另一个道,脸上也严肃起来。Du00.coM
“你又是何人?”小吏再追问下,眼前早已没了人影,叹口气道:“这世道,美人全被这些佳公子哥抢走了,都四处欠风月债!”另一个人也跟着叹口气。
正巧小二上了酒,二人停止说笑,相互吃起酒来,似乎刚刚的事也只是谁编出来的笑话。
他可没这样想。
熸细刚抹了把汗,站起来,就见安卿喘着气立在门口,脸色煞白。
他吓得咯噔一声又跪在地上,两只胳膊不停地打颤,头越来越低……
“你快回去!现在!马上!”
“公子……”
安卿停了停,紧张地手心儿都出了汗:“你……你可知小姐在哪儿?”
熸细无奈地摇了摇头:“小的不知。”
“回去!”他冷冷地说:“否则我回去。”
“小的回!公子莫气,安心读书……”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风也似地跑出屋子,一瞬间便消失了人影。
他还未立即清醒,一枝羽箭穿窗而过,直刺在他身后的柱上,一块白绢轻轻飘着,安卿向旁处站了站,仔细打量了一下窗外,一个陌生人影咻地跑开了。他立即上去撕下白绢,只见一行绢秀小字“与期会至长安宫门 未央”
“未央?”安卿喃喃道:“未央宫……”
上宫小妹。
他紧皱眉,将绢子握在手心,似乎辞萱马上就能出现一般。
小妹坐在轿中,慢慢走到城门口,轿子一停,她便迫不及待地掀开帘子,左右瞧了瞧,说道:“他面子可够大,让本宫亲自来见。”
侍女道:“他若考不上榜,娘娘可一定要罚的。”
“又多嘴!”她嗔怪道:“都是我惯的你们没大没小。”
侍女讪讪笑了笑:“娘娘恕罪。”
“也罢!”小妹叹口:“也就你们这向个新进来的肯同本宫说说话儿,那一群嬷嬷成天僵着脸,本宫早腻烦了,可惜你们,也不知这多少时也和她们一样了。”
“娘娘言重了。”
侍女毕恭毕敬的:“只要娘娘开心,奴婢们抢着听娘娘说话还抢不来呢!”
“呵!嘴真甜!”小妹问他:“我可愿进推掖庭服侍?”
“啊!娘娘说一,奴婢也不也想二的。”侍女道,脸上一阵调皮的笑意。
小妹见她长得娇小机灵,一计涌上心来:“你以后进宣室殿,服侍皇帝,伴驾,帮我惦记着皇帝大哥,可好?”
那侍女显然是吓到了。轿子一停,忙跪下来:“奴婢愿意,奴婢谢娘娘厚爱!”
“不必了,你可有名字?”
“奴婢无名无姓。”
小妹点点头:“无家世是最好的,以后的事可要好自为之。”
“是!奴婢……还有一事相求。”
“讲!”她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奴婢,请皇后娘娘赐个名字。”
她眼睛滴溜一转,说道:“叫璎珞罢,至于姓么?”她好像看见远处宫门边一个修长的身影:“就姓赵!”她顿了顿,笑道:“你以后,便是赵府的小女,赵安卿的妹妹——赵璎珞。”
她忙谢恩:“奴婢谢娘娘大恩,日后做牛做马不忘娘娘恩情!”
小妹冲她摇摇头:“只有一件事,服侍好皇帝大哥,还有,以后,你便不是奴婢了……”
“是!”她的声音跟百灵鸟儿似的:“臣女遵命!”
似乎一只麻雀变成小凤凰也不是一件难事,她只要灵巧些,再灵巧些就可以了。赵璎珞刚进宫时,傻得可笑,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仅得到皇后重用,还可以服侍而且,连家世身份,背景都统统来了,她现在姓赵,是将军之女。
赵璎珞情不自禁微笑起来,月光镀上她白皙的面颊,有那么一瞬,她就像琉璃一般晶莹无瑕。
小妹心想,她虽不及霍辞萱容貌,少了几分书卷气,可毕竟也是小家碧玉的,留着她,日后定有大用处。
暮色渐沉,一盏盏纸灯被点亮,如青龙闪烁着银光盘亘在城墙上,夜风徐来,纸灯四处摇摆,烛光在里面摇曳不定,比起墙外的万家灯火,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太平景象,这汉宫,更如天边被冷月光点亮的广寒宫一般寂静、了落、毫无声息。
只有烛光的映衬,只有烛光在向世人表明,这座城池已是久经风霜,临近暮年的人了,它带着大殿的青影,与世隔绝,坐落的那样安静、恬淡。
用无数鲜血堆砌起的砖石,发出低沉、执著的呻吟,过往的路人匆匆走过,多少年了,从未注意过他们冰冷的躯体,似已融进这大汉朝的土地了。
这冰冷的躯体。
值夜的人又去了一批,刚到的兵,穿着甲,清冷的甲光似匣镜光之乍现。那领头的人环顾了一下四周,轻咳了一声,目光又森冷地落在士兵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