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江一舟在给昕雅喂下今日第三碗药后找了楚岚肖说话。
“师侄,我问你一句。”江一舟正色道,“如果昕雅只有你一人可以救,你救是不救?”
“她救我一命,我自是要还。”楚岚肖淡定回答。
“跟你说实话吧,她的身体受寒魄掌反噬,此时又受了重伤,若明日醒不过来怕就不行了。”江一舟语气有些凝重,“寒气倾骨,怕是你的纯阳之血也逼不退。”
“那该如何是好?”楚岚肖瞧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问道。
“要使她血脉畅通恐怕唯有运功逼散才可以。”江一舟有些不怀好意的说,“穿着衣服进行运功疗伤自然会影响驱寒的效果,所以你懂得。”
说完,江一舟又一次脚底抹油,离开时还不忘顺便把门带上。
楚岚肖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消化了他的话。他这是让自己一个人为昕雅逼退倾入骨髓的寒气,且还要他们赤诚相见。
“为什么这件事要我来做啊?”楚岚肖对着门外大吼。
“师侄,你是处男,阳气足,且你又欠了昕雅一命,这件事你来完成再适合不过了。”江一舟在门外回答了一句便离开了。
他突然很佩服自己,如果在疗伤之后他们孤男寡女又发生了些什么,那是再好不过了,昕雅也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江一舟心情十分的好。
门内的楚岚肖双手护胸,一副很可怕的样子瞅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昕雅,咽了咽口水,他开始艰难的去脱昕雅身上的衣服。
终于两个人的衣服都褪去,楚岚肖盘腿而坐开始调息运功。一室温热,他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不断为其注入热力与内功。
前方的人缓缓动了一下,楚岚肖闭着眸子,手上的热流传输的更快。汗水顺着额头缓缓跌落,昕雅终于睁开了双眼,震惊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此时未着丝缕,手后还有一双熨烫的掌心紧贴着她的背,怒火噌噌噌的向外冒,昕雅转过身一章劈过来。
然她转过身看到一身光裸的楚岚肖她便震惊了,要劈下的手迟迟未落下。面前的他双目紧闭,眉头深锁,胸膛起伏不定,且嘴唇有些惨白。
他是在救自己吗,可是为什么仅是传输内功为她渡寒气就要脱光衣服呢?昕雅有些发懵。
“喂,楚岚肖,你没事吧。”昕雅将衣服披在身上,伸手推了推楚岚肖。
没想到着轻轻的一推,楚岚肖却华丽丽的昏倒在了床上。
“江一舟!楚岚肖晕了!”昕雅穿上衣服推开门大叫。
“老夫来啦!”江一舟从角落里蹦出来,朝昕雅嘿嘿一笑溜进房间去瞅楚岚肖去了,“没事没事,他只是劳累过度而已。”
“真的没问题吗?”昕雅有些担忧地说。
“矮油,现在知道心疼了,之前真么不知克制一下,你们这些小年轻啊,总是不知道节制。”江一舟碎叨叨的说。
“你再胡说小心本公主揍你!”昕雅扬拳恶狠狠道,“你说,是不是你骗楚岚肖渡寒气的时候要脱光?”
“嗯嗯,昕雅可觉得满意?”江一舟凑近,笑得一脸谄媚。
“满意你个大头鬼!”昕雅气呼呼的说,“回去之后我就告诉我娘,让她收拾你!”
“不行不行,我这样帮你你不知恩图报怎么反倒要害我。”江一舟一脸委屈心酸,“你娘不理我了,我可怎么活啊。”
“你以为你这么做楚岚肖真的会喜欢我吗?”昕雅有些失落地说,“如果这真的有用他以前就不会对我说那么狠的话了。”
昕雅想起从前在瑞王府,她想要留住他便趁他酒醉睡在他身边,可是结果就是导致他更加讨厌自己了。
如今这样,想来楚岚肖又会看不起自己了吧。昕雅蹲在大槐树下,默默地流泪。
“喂,你别再哭了,你要是觉得吃亏,我娶你就是了。”楚岚肖从房间里走出来不耐烦地说。
“谁稀罕你娶!”昕雅抹了泪站起来说,“你有那么多女人,你早就没有真心了。”
“我承认的女人只有悦歌一个。”楚岚肖很是淡定地回答她,“你知道我心里有她,如果你不在意,我可以娶你。”
“我介意,我非常介意!”昕雅不甘示弱的说,“一个心里没有我的人我不稀罕,所以楚岚肖,我们这次真的两清了。”说完她跨马离开。
一院桂花飘零,楚岚肖良久静默的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