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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孽根不可解(1 / 2)

风云异色,暗潮汹涌,天曦国皇城之内静悄悄的,危险来临之前的宁静怕是如此。

北堂秋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但却难以捕捉到什么,只是隐隐有些不安,宫内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报!皇上病危,还请太子速去寝宫。”老太监急急来报。

北堂秋慌了神,放下手卷立刻飞身而去,留下呆楞的老太监望着天。

寝殿之外太医宫娥跪了一地,殿内龙床上的老皇帝奄奄一息。

天灵盖像是被击中一般,索秋浑身的血液都将凝固,原以为自己会无情的看着他老死病死,可现如今他气息奄奄躺在龙床之上,他只觉得痛得刺目。

有多少怨恨抵得过血脉情深,那人该被好好唤一声父亲,若除却帝王身份,他该好好叫他一声阿爹。

“父皇,儿臣在这儿。”北堂秋走进,生涩的开口,握住父亲的手,声音有些哽咽。

他一向不擅长该怎么表达他深藏的感情,无论是对亲情还是爱情,他都只是一味深藏,爱得越深越说不出口,所以他才会爱了悦歌那么长久都不言语,而对悦舞却可以轻松调笑。

然此时,父亲命不久矣,北堂秋虽心痛难当,但也只是轻轻唤了他一声父皇。

“朕大限将至,身边有你在已是十分开心了。”北堂风桀骜一生,直至此时才有了慈父般的柔情,“当年朕错怪你母后毒害大皇子,以至她弃我而去,后来朕又迁怒于你,直至山河沦陷方知悔悟。朕想要挽回的不只是你母后的心,还有你的原谅。”

“儿臣知错,儿臣不改赌气离开。”见父亲眼中都是期盼之色,有什么晶莹氤氲在北堂秋的眸中,他软了声色对父亲说,“儿臣早就不在意那些了。”

“朕只有你和昕雅两个孩子,太子之位非你莫属,可朕不愿再逼你,诏书已经拟好,只与你如何做,朕将不再插手。”老皇帝将枕下密诏交给他。

“皇兄还是先交出国玺再归天吧。”一身青色锦缎长袍,昀谈笑风声的入了寝殿。(昀:怎么总是青袍,多少年都没换过。哀家:经费有限,你且将就一下。)

“妄想!”北堂风气极急喘。

“皇兄息怒,这一天臣弟等候多时。”青袍男子昀正是天曦国十三王北堂昀,“若不是皇兄相逼多年,臣弟亦不会私通凰腾国,如今皇城已被包围,休怪臣弟为九王兄报仇!”

眼下的情形与当年九王叛乱何其相似,此时昕雅带着大军去往南边凰腾,京城一时失守,竟让北堂昀钻了空子。北堂秋万万没有想到现在这个情形,这个十三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朕定不会重蹈覆辙。”说罢扯了北堂秋跃上龙床,机关开启,无数利箭向十三王射去,床板翻动,父子俩滚入密道。

幸好斜坡并不陡,两人翻滚了一阵,停在下方一个诺大的空间里。

北堂秋翻身跃起,扶了父亲起身:“父皇没事吧?”

“你觉得呢?”北堂风不答反问,神色十分泰然。

“且是个老狐狸,自然不会有事。”北堂秋无奈摇摇头,自己果然比不得聪明的父皇。

此番病危,怕是父皇部署已久,请君入瓮,做得真是妙极了。

“走吧,去霜宫。”老皇帝负手而立对他说完,便向密道深处前进。

跟上父亲的步子,北堂秋心中涌起无限崇敬之意。

可是等等,既然他并未快断气,那刚刚那些话那些神情都是在演戏了?果然是个老狐狸,一番惺惺作态倒框出自己的心里话了。

北堂秋很是郁闷,觉得自己从前的赌气在父亲看来都是小儿科,那他这些年决绝不回宫的做派岂不是都只是小孩子家的行为?现在细想来确实如此,离家出走这样的事的的确确是小孩儿才干的出来,比起父皇的演技他果然又逊了一筹。

谁料,幽暗的密道中北堂风却缓缓开口:“朕记得,小时候九王与十三王与朕十分亲厚,可先帝每每看到我们三人却时常皱起眉头,尤其是看到十三更是厌烦。所以先帝在国运不济,战事四起时将他送到凰腾国做质子,朕也是在暗中保护他去凰腾国的时候认识你母后的。”

北堂秋未有打断,静静听父亲讲述旧事。

“先帝临终告诫,君臣有别,不要放纵亲王。朕心里明白,看了太多先帝与其手足相残的的事,看了太多宫闱朝堂斗争,所以朕的身边唯有你母后一人,为的也是不再重蹈覆辙,再种恶果。”北堂风淡淡道出为索凝霜废了后宫的缘故。

北堂秋很是佩服父亲此番作为,天下大丈夫多以三妻四妾为傲,然父皇却能独守一人。这里面固有对社稷基业的考虑,但更深的还是对母后的一番看重与爱护。

“大概是心中始终有所担忧,朕早年留下的大皇子成为斗争的牺牲品,你母后牵连其中,让朕很是失望伤心。”北堂风接着说,“一个不察,倒是中了老九的圈套,只可惜你母后不会原谅朕了。”

苍老的声音里透着几丝心酸,几丝无奈,前尘往事历历在目,那个清雅绝色的身影还一直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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