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我啊。”说完朝门卫招了下手吩咐:“我去向老爷禀报,没有他的命令不会放任何人进来,否则你就得出去。”
袁管家想今天值班,欧阳雅夫在哪里睡觉很清楚,直接去了二妈房间轻唤道老爷,欧阳雅夫正在里面忙碌,听是管家没好气的问:“怎么晚了有什么紧急事情吗?”袁管家道:“老爷,姨妈抱着小孩在门口要进来被我拦着,您看?”关洁入狱后欧阳雅夫心情没有好过,回答很干脆:“不见!”说完又忙起来,二妈推开他说:“雅夫,还是让她进来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她一个女人你让怎么办?”欧阳雅夫忿忿的说:“关洁就是被她的男人害的,你还让我收留她,每天看到她就想起关洁?”关洁不在二妈代替了她的位置成为欧阳公馆说一不二的女主人了,欧阳雅夫心情差,每晚只能耗在她房间里宣泄郁闷,所以二妈也敢经常说他的不是,便开导起他来:“关阿狗虽然坏,但是跟姨妈没有关系,如今她也是受害者在外面吃苦,前段时间太太去水果铺找过她好几次,结果都是铁将军关门,这回她深更半夜的出现了,定是有重要事情,不如先让她进来住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样太太要知道了也不会怨你。”欧阳雅夫觉得有道理,便对门外大声道:“那就让她进来吧,找间房对付一晚,说有事明天说。”
门口没有人答应,袁管家早就令命走了,来到院子里对姨妈说:“对不起,主人说不见你,请回吧。”姨妈不肯罢休,说道:“不会的,我侄女婿不会这么无情无意的,你到底禀报了没有?”袁管家从欧阳雅夫的一句“不见”中领会到姨妈不可能再回来了,所以也不客气起来,边推边说:“走走,我没工夫跟你磨嘴皮子。”一把将她推出门外,大铁门重重的关上,姨妈一阵心酸蹲在地上哭,她也不喊门,顿然志气又占领了她的大脑,慢慢的离开欧阳公馆,在树林的尽头有辆黄包车跑来,上面做了个人,她没有介意继续往前走,女儿没有吃到好吃的东西哭了阵睡着了。黄包车上那个人喊道:“姨妈!”这声熟悉的喊过去非常的厌恶,而此时听了是那么的温暖——那是郭老头。一个小时前程姨太不甘心自己就这么丢了出气的对象,跑去茅坑后面的郭老头屋棚里,四周臭不可闻蚊蝇纷飞,门轻易的推开,月光直射在郭老头的床,他打着赤膊躺在破床上睡觉,郭老头七十不到一点,人虽老却身子骨非常硬朗,胸脯上黑黝黝的肌肉凸出充满张力,就像涂了橄榄油,程姨太的心不安分的漂浮起来,暗想,她这位美丽的女人要是被他压制,那该是多么刺激的事,她走过去,郭老头半张着嘴流着口水,男人的肮脏是女人的渴望,她正胡思乱想时,郭老头猛的惊醒,他在做梦跟姨妈在睡觉,从床上跳起来以为是姨妈,有力的手臂将程姨太揽在怀里喊道:“姨妈,姨妈。。”程姨太没有动,她认了,体内涌起滚滚的热浪,她感觉郭老头发达的胸肌挤压着自己的胸部,心脏在打桩似的跳动,她闭上眼睛在等待他湿漉漉的吻,臭臭的,将她的香吞没,这将比白敬斋更加的释然,她刚刚在床上接触白敬斋时厌恶过,比她当年服侍欧阳豪还要不可忍受,欧阳豪虽然老,但他烟酒不碰嘴甜甜的,而白敬斋抽雪茄口腔的气味令她作呕,睁开眼仰望着他激动的麻脸,时远时近的恍惚,首先想到的是潘金莲与武大郎,后来她习惯了,并从中寻觅到了无与伦比的快感,而郭老头是另外一种体味,他又臭又脏,身份卑贱,每天跟粪便打交道,这一切都是程姨太寻求刺激的极致,突然,她被有力的推开,郭老头认出抱着的竟然是白太太,惊慌的放开趴在地上求饶:“对不起,太太,老奴看错了以为是姨妈。”程姨太有些失望,旋机回过神来重又摆出太太的架势道:“你好大的胆子,让老爷知道非剥了你的皮不可。”郭老头前额磕出了血,程姨太笑道:“不知者不怪,起来吧,我问你,你既然协会姨妈,那人家现在去欧阳公馆了,你敢不敢去追?”郭老头说:“想,想,可是都走了几小时了,追不上啊。”程姨太说:“你真是个笨蛋,她身上没钱一定是走着去的,欧阳公馆离开这好几里路呢,我给你钱,晚上看看有没有黄包车,有的话你坐黄包车,欧阳公馆的地址我告诉你。”
黄包车跑到姨妈跟前,郭老头跳下来捧出馒头递上去说:“姨妈,你饿了吧,快吃,我刚才在夜宵铺里买的,乘热吃吧,肉馅。”姨妈楞着,人都老了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温暖,关阿狗从来就是只知道索取,止住的老泪又一次往下淌,郭老头拿出一只肉馒头的硬塞给她,另只手去擦她的眼泪,车夫问:“老伯伯,你们还用车吗?不用的话车钱付了,我还要做生意呢,”
郭老头对吃着馒头的姨妈说:“我们边坐车边吃吧。”
姨妈饿极了,边吃边上黄包车被郭老头拥抱着,她将一只馒头裹身上说一会给醒了的女儿吃,郭老头接过她女儿亲了又亲,姨妈说:“别把她弄醒了,哭了好久呢。”她也不问上哪,似乎那是不言之明的,黄包车拉到马路上问:“去哪里?”
程姨太带着遗憾从郭老头屋棚里出来回房间,白敬斋起夜,爬起来喊:“太太,把痰盂端来。”没有动静,他拧开灯往里瞧,太太不在床内侧,心想她大概上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