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对付了坐下抽雪茄,程姨太轻手轻脚推门进来,房间亮着灯,大方的走过去问:“老爷醒啦,这半夜还抽什么雪茄,房间里都是怪味道。”白敬斋道:“你不是说喜欢这味嘛,你掉马桶里啦这么长时间?”程姨太笑笑说:“闹肚子呢,老爷您又不关心,只知道用不懂得保养。”两人半夜里东拉西扯了半个多小时,等白敬斋整个一根雪茄全抽完准备上床时,白府的大门咣当当的响起,白敬斋紧张的问:“有贼?”他去枕头下摸枪,程姨太沉着的挑开窗帘往外瞧,说:“是老郭扶着姨妈回来了。”白敬斋惊讶的说:“啊,原来那个老郭自己偷偷追姨妈去啦?”
姨妈就像中了邪似跟着郭老头回到白府,边说:“要不是看你还挺会照顾人的才回来,不然是不会再进这里半步,我是个有志气的女人。”郭老头抱住她女人说:“他们又没有赶你,是你自己走的,对了,你的侄女婿不收留你?”姨妈说:“哪能呢,我没有去叫门,不想回去,你别可怜我,我有地方住的。”他们来到姨妈屋里,将女儿放床上,姨妈做了个嘘的动作说:“她今天哭得厉害,这会累着,我们别去吵着她。”她掏出肉馒头放在床头柜上,拉着郭老头出了门,外面有点凉,郭老头说:“你女儿一时半会醒不了,外面挺凉,不如到我屋里说说话。”姨妈想了想自己往那方向走去,绕过茅坑是一键屋棚,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总以为茅坑后面应该是大粪池,没想到还住了人,谨慎的踏进去四处张望,乱糟糟的无法形容,她问:“坐哪里?”郭老头难为情的说:“床席上是最干净的,你对付着坐那吧。”
姨妈的心是空的,灰蒙蒙的月光照耀着他们俩,她只感觉自己就箱是在偷情,她拘谨的坐下没有吭声,许久,郭老头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又往她靠了靠,姨妈在发抖,想站起来跑,但是仿佛自己被粘在床上。
第二天白敬斋要去宝顺分行,程姨太陪他客厅吃早饭,姨妈端来牛奶和面包笑盈盈喊道:“老爷太太早。”白敬斋故意惊讶的问:“你不是走了吗?”姨妈腼腆的说:“哪能啊,白府就是我的家,我能去哪里?”程姨太与她闹着玩,戳了句:“你以为白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大世界吗?”白敬斋厌倦的摆摆手说:“不提这了,老郭呢?”姨妈脱口道:“我家老郭还在睡呢。”白敬斋一口牛奶还含在嘴里“扑哧”喷出来,咳了通打趣道:“老郭已成你家的了,不准备替你的阿狗守寡啦?”姨妈一下语塞,红着个脸站着,凌晨她醒来时后悔过,也想过再次去欧阳雅夫公馆门口等他出来,她不相信就凭自己与他太太的关系会真的恨心将她拒之门外,可最后她还是屈服在自己可怜的自尊心下,荣华富贵她不想了,但求心安理得的做个轻松的人,她接受了郭老头。其实就在她与郭老头登上黄包车离开后几分钟,欧阳雅夫亲自出来请过她,他与二妈缠绵着心里在姨妈的事,突然问:“外面怎么那么安静,不像姨妈进来了,袁管家到底传下话没有?”二妈似乎也觉得不对劲便说:“要不我去看看,人家来了总得有个主人接待。”欧阳雅夫笑了下说:“你去不如我去,一样让人家来了就索性大方点,她是个自尊心极强之人。”欧阳雅夫穿了衣服去客厅见无人又去院子里,袁管家笑着拍拍手迎上去说:“老爷,按照您吩咐客气的请她出去了,呵呵。”他还打算主人表扬几句,欧阳雅夫脸一沉训斥道:“谁让你赶她走的,我后来不是改主意让她先住下吗?”袁管家说:“没有啊,您一说不见,下的就飞奔过去了,怕她自己闯进来。”欧阳雅夫知道这是自己的错,打开铁门外面已经没有人了,问袁管家:“我姨妈说起过现在住哪里?”袁管家摇摇头回答道:“没有,她就自个儿往里冲。”欧阳雅夫问:“她是抱着孩子来的?”袁管家答道:“是的,孩子很笑在哭。”欧阳雅夫有点内疚,回去跟二妈说:“关阿狗无耻不是姨妈的错,可是她住哪里还是不知道,这事你别跟太太说,免得她不高兴,这女人整天虎着个脸,欠她多还她少似的,我懒得理睬她。”
程姨太在陪白敬斋吃饭,见姨妈规矩的候着戏弄起她道:“良宵一刻指千金,你们这么早起床干嘛?嘿嘿。”姨妈讨好道:“不行,我来白府是要做事的,五点钟就起来了呢,这茅坑扫起来也要一个多小时啊,哎,脏了要命,这老郭平时是怎么扫的。”白敬斋敲敲桌子说:“喂喂,没看我们在吃早饭,说这个恶心不恶心?”程姨太发现了什么,问:“不对,这两个茅坑是你在扫?”姨妈答道:“是啊,他说好累,那就我来扫吧。”程姨太半杯子牛奶往桌子一拍骂道:“原来你是用那两只扫茅坑的手给我们端牛奶来的,你安的什么心?”姨妈慌忙解释道:“太太,我手洗干净的呀,再说牛奶和面包不是我买的,我只是端了进来。”白敬斋吃完面包抹抹嘴起来提包要去上班,对姨妈说:“你是白府的管家不是勤杂工,把白府管理好就行,扫茅坑有老郭。”程姨太送白敬斋出去还觉得整姨妈不过瘾,骂道:“你这女人真贱。”白敬斋说:“别这样说她,我喜欢勤劳的人,你呀,也好歹是个主人,别老跟下人计较失了身份。”他走到大门感叹道,“哎,我这里大概是风水不好,前几年二太太跟三姨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