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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毅刚继续询问证人。
“完全肯定是一个人?”
“不,就餐是一个人。”
“这么说后来又有一个人来和他一起会餐,而且还是一位女人?看得很清楚,离你的位置很近?”
“你说的非常对,他俩在我的餐厅呆了很长时间,一瓶酒刚喝完,他要了第二瓶酒, 一会儿来了位女人坐在他身边。看起来他们很暖昧,不像第一次见面,年轻女人富丽的生活情调,多情的生活表现在我们这里是常见的事。但他俩不一样, 看上去很异样, 比情人还情.”
“是这位女人吗?”
“很像是她。”
“很像。这么说还不完全是她,只是很像吗?”
“不,是她。我见过。”
“请你看清楚,不会认错人?”
“我想不会的。这天晚上因为他们在酒家里给我的印象特别深。我这天晚上收入很坏,是他们给我带来不太理想的收入。”
尤毅刚忽然感到有些棘手,杨清贵的证词很可能会给案情调查带来新的定罪,情况很可能也会有变化。
而李维克也感兴趣地注视着证人的证词。除此之外完全可能有另一种原因,这个证人在这种时候出现,可以说是帮了李维克的忙。
审判厅的观众这时也有奇怪的议论,有戏谑的笑声,有不同神色的表情,他们紧紧盯住台上,看着尤毅刚问询证人的可笑举动。
曾伟成坐在杨琴身边,脸上的情绪很不好,他听见证人的证词对曾秋蝉有些不利,情况有有可能更坏。但他又想不会太坏,证人的证词要向法庭负责,而法庭的判决也要依照事实,这点他是相信法庭不会错判。再说曾秋蝉的律师不是没有头脑的人,讲事实。注重证据,他可以列入高级律师行列。案情进展情况是不会使人们的意志为目标的,有很多情况是想象不到的,目前尽管证人的证词在法庭调查出现新疑点,这和律师的目的是一至的。弄请案件情况,找到更多更准确的事实依据,对于有经验,有头脑的律师是毫无否认的。因而曾伟成有点身不尤己,他只好绝对相信法庭,相信律师对案情进行公正辩护。
此时的尤毅刚有点犹豫。桌上的卷宗提示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案件的结论倒向他。于是他转向证人。严肃的面孔。有经验的措词,表现灵活的继续询问。
“请问,他俩在一起已经清楚了,那么他俩在你的酒家呆了多长时间?”
“大约有一个半小时。女人呆的时间很短。大约只有三四十分钟。我看过时间,没有错。”
“就是说,这位男人到了半小时后,喝了一瓶酒向你要第二瓶酒的时候,这女人就来了。随后他俩在一起喝酒,吃了你的杨清排骨?”
“是这样,完全是这样。”
“他们只是喝酒,你有没有注意到别的?比如说,他们在一起交谈很密切。有说有笑,或者他们是在商谈什么计划?”
“偶尔听到半句,或一句话,但不完整,不全面。女人说在什么地方等他。叫他一定准时来。男人显然是很为难地点了头,就没有听到他们再说什么。后来他们在外面的情况我就没有注意了。”
“他们的谈话你确信没有听错?”
“我向法庭保证,他们的谈话我没有听错。”
尤毅刚面向陪审法官,很有把握地说,“我想行了,杨清贵提供的证词我需要调查。”
审判长做了个手试:“法庭准许调查。”
李维克终于有说话的机会:“审判长,我对证人的证词有意异。”
审判长:“准许辩方提问。”
“是这样的,我们都需要调查。”接下来法庭准许李维克对杨清贵进行询问证人有疑点的证词。
“杨清贵,你的酒家在华山脚下石筒子街,听说生易不错,大部份时间是游客光顾?”李维克向证人提问,看起来完全和本案无关。
“是的,那条街很乱,人很多,晚上不太安静。”
“现在怎么样,安静吗?”
“现在还是那样,不安静。”
“这女人你认识?他俩一起在你的酒家里喝酒,吃牛排和排骨,都是你给他们送去的?”
“是的,都是我给他们送去的。”
“知道他们是夫妻吗?”
“很遗憾,我从不关心这件事情,凡是到我酒家来聚餐的,我们都会给他们满意的服务,从来不去过问人家的私生活。”
“他们在你的酒家聚餐,两人很热情,有说有笑。很有趣,他们的谈话你听见,谈的什么,请你再向法庭讲一篇。对了,要详细点。”
“我在前面讲了,偶尔听到半句或一句话,但不完整、不全面。女人说在什么地方等他,叫他一定准时来。男人显然很为难地点了头,就没有听到他们再说什么话。后来他们在外面的情况我就没有注意了。”
“他们是什么时间来你酒家就餐的?”
“晚上大约十点钟,没错,是十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