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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上玩的是利益手腕,群带关系,爆富格局,互相利用,也可以说是资源换位,优势富有。俗话说‘一个泥巴两个桩,一个和尚两个帮’, 做官没有两个知心帮手左右膀辅,相互依推要轻云直上谈何容易。就说张建国当初硬件工作做的四平八稳,表面功夫扎实;软件工作就不用说,周围一大帮人吹拉弹唱,张少先都成了力推他的强力人选。
起初,在推荐张建国进上层班子的时候党委作了大量工作,考虑到他的确有些负面影响,给职工要有所交待,于是南纺厂党委召开三次会议讨论张主任的人事安排。第一次会议放在基层干部会上专题研究讨论张建国的提升,第二次是在党委扩大会上讨论张建国提升副厂长一事,第三次是在党委会上研究讨论张建国的升任问题。在会上持反对的人呼声强烈,焦点是张建国年轻,升的太快,会给一些干部负面影响;另一种是支持的声音,认为南纺厂改革转制需要年富力强的干部,张建国无论是软硬件都是最佳后选人。张少先在会上会下持力推态度,甚致和几位党委成员发生矛盾。就在双方互不退让的情况下王厂长做了最后裁决,考虑到反应强烈对张建国的任命做了小范围调整,暂调他进厂部做厂长助理,三个月后根据人事需要调任南纺厂副厂长。
这一任命对张少先喜出望外,正是在他力推张建国才顺利进入南纺厂党委,不久提名为党委成员,任副厂长。然而,就在后来不久,张少先和张建国在交接工作时突然感到顾虑,怀疑他大权在握,忽略了激进成功澎涨心态一面,于是才有两人的君子协定。
当然,是他看到张建国遇到点麻烦。可能不只是一点小麻烦。在电话里他不好说,用嗯。我在听。你说。直说。嗯这样的词说暗语。接完电话,他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定了定神才回到办公室。当时他的心态很好,看不出一点遇到麻烦的反常神态,表现的和没接电话前一个样子。于是他笑着说:“你看我,刚上任,事多,忙。好了,没事了。张董事长。我们继续吧!”
“老兄啊。先坐坐,不着急。”张少先道貌岸然的犹豫神态,说话指驴为马,义形于色的心情表现在脸上:“建国啊。接替我的位置有多少人在争,最后怎么就落在你身上呢?激烈啊,开了几次常委会才定下来,王厂长左右为难,也有反对你的声音。”
“董事长,有话直说,我张建国重情份,愿意做插血为友的兄弟。”其实张建国也在打自己的小算盘:“有恩必报,有福同享。对董事长不利的事我强力顶住,二是只有你和我, 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好挖,有点江湖哥们味道,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张少先是在堵张建国的嘴吗?“过去我们合作的事你知我知。就让它永远烂在肚子里。现在我把权力移交给你,算是大权在手,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事最好不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董事长,良心是啥东西?”张建国哈哈大笑,张少先跟着笑:“还是董事长高明,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老兄啊,敲骨吸髓,时之有度,我张少先还是要做明白人。我俩过去的哪点合作就当我帮你,算过去了。对了,你请我去两次夜总会,照理说我不应该去。可是想来想去不去又不好,说我张少先不给兄弟面子,你说有多难堪。”张少先点燃一支烟,猛狠地吸了一大口,神情显得尤为紧张。
妈的,抱着两个娘妹睡觉,怎么就不想到明白了呢?张建国只好忍气吞声,一点反驳的勇气也没有:“我也想做明白人,可人家不让你明白怎么办?贿赂、诱惑、金钱、美女、还有恐陷——不理情,还要告发人家,到头来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建国啊,我希望你记住承诺,插血为友,对董事长不利的事要顶住,过去的事永远烂在肚子里。”张少先手头拿了一本材料,这本经营材料就是他权力的顶峰,份量很重,责任重大,他显得非常犹豫。
“是的,是的,我张建国有分寸。”张建国抻手去接向征着顶峰权力的经营手册时,张少先马上又收了回去,而且很不情愿。
“我说过,你的事我没看见。红宝石娱乐城别人不知道内情,我知道内情。怎么样?我们扯平了,互不亏欠。”张少先似笑非笑,先发制人。
张建国顿时一惊,吓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骚痒难忍。这么机密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呢?看来他太小瞧这位老奸巨猾的张董事长,而且是不露声色,真他妈的是老谋深算。过了一会儿,他喜皮笑脸,一副毕恭毕敬的讨好像,威风骤减了一半。他说:“董事长,说哪儿去了,你就是我的恩人,大恩人;借我十个胆,兄弟也不敢!”
“拿着罢,它向征着你权力的顶峰。记住诺言。”张少先提着公文包离开办公室,头也不回朝着锦江股份公司走去。
张建国呆呆的在门口站着,一直到看不见董事长的身影,他才回到哪张梦寐以求的办公室前。奋斗了十几年,今天终于实现了,他心里有太多的感叹,想哭,想笑,想大声喊成功了——可是他一句话也没说,小心翼翼地坐在真皮椅上,看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