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自惭形秽的心理:不是吗?我张兰本来也是非常爱美的。过去我衣服也很多的,打扮得也非常漂亮,可是现在……
这就是一个矛盾的局面。张兰在齐黎和纯孝面前自惭形秽于自己和清明的寒酸,她却没有想到齐黎和纯孝正对她羡慕不已呢。
齐黎看到这个清纯秀丽的“昔日情敌”虽然张兰只是她的假想情敌站在那儿,被周围葱绿欲滴的树木衬托得好像是空谷幽兰,幽雅芬芳。
怪不得清明那么爱她了,她的确纯洁、美丽,这是最吸引男子的魅力所在。她虽然说笑着,但是心里隐隐作痛,只好用另一阵笑声掩饰过去。
纯孝看到张兰“家庭妇女”的秀丽模样,又羡妒又骄傲。羡妒的是好女人都让清明那混蛋抢走了,艳福都让他享尽了。他妈的,他促狭地想。骄傲的是他魏纯孝还有清波,她的长相才华并不比张兰差。想到这里,他脸上又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论怎样的局面,得意万分的张兰心思又变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母爱更伟大、更让人刻骨铭心呢?什么语含玄机,什么暗中交锋、彼此扯皮,都抵不住张兰听到一声“平平”。她的得意飞灰湮灭,早已不顾一切了为了平平,她可以放弃一切。
她不笑了,失态地跨前一步,奔下台阶,跑到纯孝面前,急切地抬头问道:“魏先生,你带来了平平什么消息?他好么?有他的什么物品没有?他……”她还想说下去,可是语气哽咽,无法继续下去了,眼泪也流得刷刷的。
纯孝本来得意自己扳回了一局,正要恶意地调侃张兰几句,现在看到她这么动情,又感动又同情,倒不好意思取笑了,连忙笑着说:“他当然好着呢,只是身上脏得像只泥猴儿,整天在院子里爬来爬去的。呶,我前几天去看望他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蹒跚着喂鸡呢。”
“什么?他在喂鸡?多么危险,让鸡群啄一下怎么办?妈妈干嘛不管呢?”张兰的脸色都变了。
她焦躁万分,恨不得一下赶到孩子面前,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过去听妈妈说,孩子会爬会走时比躺在床上难照料多了。果不其然,平平毕竟是男孩子,这样调皮,就给自己增加了危险性。
纯孝看她这样,连忙朝自己的嘴巴上打了一下,说:“对不起啊,兰兰嫂,我多嘴了。我也是实话实说。你知道,农村就是那么个条件,大婶他们活多,忙不过来也是常事。我进大门的时候,看见她正把平平抱到一边,哄着不让他去喂鸡,接着又去忙活了。
平平坐在院子中尿下了,他对自己的尿尿很好奇,就用手抓着尿尿和着泥玩呢。呶,我把他的尿泥挖了些用纸包着给你送来了,估计你喜欢吧?还有,大婶让我捎来半袋小米和许多干菜,还有一袋面粉,说是你们吃不惯大米,要搭配着吃,你也喜欢吧?”
他说着,打开车门,取出一个小纸盒,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递到张兰的眼前。
齐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