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问翠花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
翠花道:我也是听明公差来的人说的,明公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貂婵嗔道:去回使君的人就说老爷头疼不能去!
贾仁禄叹道:唉,这就是命啊。顿了顿又道:给我更衣吧。
收拾已毕,贾仁禄便前往未央前殿来见刘备,刘备道:尤冲之事,你可知道了?
贾仁禄点头道:知道了。
刘备道:尤冲昨夜三更被杀于华阴县客栈之中,县令查察良久也不得要领,不敢怠慢只得差人火急来报。
张飞怒道:大哥,这还用查么,一定是那个弘农王差人干的。
徐庶道:差人赶去的时候,刺客早已跑得不知去向。如今盗匪横行,路人在客栈之中遭歹人劫杀,很是平常。我们没有证据,也奈何他不得。
刘备道:我通知华阴附近诸郡县全力缉拿贼人。
贾仁禄道:大海捞针,这样做没用了。
刘备道:仁禄有何良策?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没有,查察案件非我擅长,不敢妄加定断。
刘备道:我已差张德容赶往华阴查察此事。
徐庶点头道:德容素以断案见长,此去当有所获。
贾仁禄道:这线索说不定……
便在此时,刘蒙急冲冲地迈步进殿,道:孤听说尤冲被人杀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尤冲可是孤的救命恩人,皇叔一定要用心查察,不能让真凶漏网。
刘备手捋长须,微微一笑,道:大王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贼人逍遥法外,我已差德容前去了。
刘蒙怒气勃勃地道:如此甚好。这贼人忒也可恶,逮着之后一定要碎尸万段!
刘备道:大王且息怒。如今尤冲已死,这世上知悉当年之事的便又少了一个人了。唉……言罢喟然长叹。
刘蒙微微一笑,道:皇叔可是在为赵二冒充孤一事烦心?
刘备点头道:正是。知悉当年永安宫之事的只有三人,乃是太后,尤冲和大王。可这赵二如何得知,实是令人费解。
刘蒙道:如今尤冲已死一切都是个迷了,我看这个赵二与尤冲暗里有来往也未可知。
刘备点头道:有这可能,尤冲虽死,可这真假弘农王之事还是不得不查下去。看来也只有去许都请太后前来辩认了。
刘蒙点头道:正合孤意。
刘备皱起眉头,道:如今所有线索都断了,只得再请大王在长安宽留几日,等太后到达之后再作区处。
刘蒙点头道:好的。顿了顿,又道:尤冲一案还请皇叔尽快查察。
刘备道:自当尽力。
刘蒙道:那我便告辞了。
刘备忙跪倒行礼,刘蒙辞出。待刘蒙走后,刘备微微一笑,道:孟起!
马应道:在!
刘备道:你前往许都迎接太后来长安。
贾仁禄走上前去,袖出一封帛书递与马道:这是曹静写与曹公的书信,还请孟起一并转交。
马应道:是!接过书信,转身便出。
刘备道:就这样吧,今日便到此为止。众文武忙跪拜行礼,鱼贯而出。
贾仁禄闻言如遇大赦,草草行的一礼,便算完事,拔腿便奔,欲跑回家去吃三位夫人的豆腐。怎知方奔到殿门,便听见刘备说道:仁禄、元直二人请留步。
贾仁禄心道:娘的,老子的觉又睡不成了,刘大大,你就饶了我吧。想到此心不甘情不愿的转了回来,紧绷着面好似别人欠他八百吊。
刘备看了贾仁禄一眼,微微一笑,走上前来,牵着贾仁禄的手,道:弘农王之事一了,我便放你三个月的假。说完便拉着贾仁禄往偏殿去了。
贾仁禄边走边道:这可是真的?
刘备笑道:绝不食言。
五日后,马护送着何太后来到长安,刘备亲率众文武出城三十里郊迎。刘蒙见到何太后之后假意做作,哭的两目红肿,几欲昏死过去。感动的何太后眼泪哗哗的,一口一个儿,一口一声肉,声泪俱下。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良久,这才停了下来。
刘备在如此哭功面前也是甘拜下风,陪着他们洒了几行热泪,待他们两人哭过瘾了之后,这才将长安又出了一个弘农王之事禀告以何太后知晓。何太后闻言将头乱摇,死也不信。见刘蒙又在那号啕大哭,便将他揽在怀里,抚摸着他的额头,不住的劝慰。
过了良久,何太后方命摆驾进城,其时刘备为其准备了下塌之处。何太后环顾左右,一眼便看见了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欲随时溜走的贾仁禄,伸手一指,笑道:我哪也不去,就住他那。
贾仁禄好不容易哄得甄宓同他大功告成,正在肢体交缠,难舍难分之际,却被硬拉过来为刘备架秧子,本就不愿,闻言之后更是眉头大皱,道:桂……太后,我那狗窝太小,不适合太后居住,还请太后到未央宫之中歇息吧。
何太后笑道:呵呵,我姓何,又不姓桂,你怎么叫我桂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