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尴尬地道:叫习惯了。
何太后笑道:呵呵,仁禄,从今往后你和你的家人见到我时要叫我桂花。
贾仁禄忙跪伏于地,道:臣岂敢如此放肆!
何太后俏脸一沉,嗔道:这可是太后懿旨,不叫把你抓去关起来!
贾仁禄心道:唉,女人啊,一个比一个可怕,哪一个都惹不起。看来张无忌他老妈殷素素说得没错,女人越是漂亮越靠不住。桂花丑的时候很不错,可现在……唉!想到此便应道:是!顿了顿,又道:太……
何太后柳眉一蹙,嗔道:嗯!
贾仁禄忙改口道:桂花,还请太……桂花收回成命,别住我那狗窝了吧。
何太后脸上好似罩了一层寒霜,道:你敢抗旨?
贾仁禄全身乱颤好似筛糠,道:不敢。
何太后嗔道:那还不快去将我原先住过的房间收拾好!
贾仁禄下意识的做清廷奴才状,应道:喳!转过身去,飞也似的跑了回去,霎时间便消失了人群之中。
何太后看着他的背影会心的笑了。刘蒙道:孩儿的宅邸颇为宽敞,空屋甚多,还请太后移驾到那去住。
何太后摇了摇头,道:你不明白,自从我复做太后之后,常常怀念在仁禄府上做婢女的日子。这次我哪也不去了,就到仁禄府上去。
刘备道:既是太后想去仁禄处,那便请移驾。
何太后摇了摇头,道:我道上听闻尤冲过世了,可是真的?
刘备点头道:确是如此,尤冲的遗体昨日已运至长安。
何太后垂泪道:先带我去看看他。
刘备应道:是!此人自称尤冲,也不知是否属实,正要请太后辩认。
刘蒙脸上惊慌失措之意一闪即过,道:太后远来劳苦,还请先去休息,过几日再看不迟。
何太后回过头来,凝视刘蒙半晌,面色严峻,方道:若那人真是尤冲,他可是你我母子二人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们焉能有今日,做人怎可忘本?若不是不正可洗清你的嫌疑,现在还有什么事比这事更急的?你也一起去。
刘蒙忙应道:是!我只顾挂念太后身体,不虑及此。孩儿知错了。
何太后闻言心头一松,面色转为慈和,道:你担心我,这也很好,又有什么错。走吧,我们去看看去。
在刘备的指引下,何太后一行来到京兆衙门的一所僻静的小茅屋内,刘备伸手一指大门,道:就是这了。说完迈步进屋。
何太后点了点头,缓步进屋,甫一进门便见到了尤冲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不远处的一张长榻上。何太后走上前去,低头一看,果是尤冲。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不多时便已泣不成声。
刘备微微一笑,上前劝道:太后切莫如此悲伤,还请保重凤体要紧。这人真是尤冲?
何太后看着尤冲胸前那道入肉甚深的刀痕怔了半晌,方垂泣道:是的,他便是尤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冲在客栈之中如何会遭歹人袭击?
张既忙走上前来禀道:臣已查明,是华阴县的境内的盗匪所为,这伙贼人觊觎尤冲身上财物,趁其酒醉入室抢劫。因被尤冲现,贼人恐暴露形藏这才杀人的。
刘蒙听得张既如此说松了口气,道:皇叔,华阴可是你的地方。你是怎么管治地方的?在你治下竟生这种事情。
刘备闻言汗流浃背,举止失措,忙跪伏于地,道:臣治境无方,致使宵小横行,还请太后、弘农王治罪。
何太后忙走上前去,伸手去扶,道:皇叔快快请起,如今天下大乱,各地均是匪患不绝,岂独关中。再者你执掌关中日浅,千头万绪,又遇大旱,这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怎么能一下子都顾的过来。我们又怎会怪你。顿了顿,又问道:不知那杀害尤冲的凶人可曾拿的。
刘备目视张既,张既小心翼翼的上前禀道:臣无能,并未拿得贼人。
何太后俏脸一沉,道:这尤冲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事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还请皇叔作访拿真凶,便是将整个关中翻过来,也要给我抓到贼人。
刘备应道:是!接着回过头来,对张既下令道:德容,太后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事就交由你去查,由于事情紧急,我就给你七天时间。
张既闻言冷汗乱冒,小心翼翼地道:贼人四散逃窜,一时之间,如何寻得?如今已过数日,可能他们已逃到其他诸侯那去了,这……
刘备一摆手,怒道:这我不管,总之七日之内,你便是抓不到人,也要访知贼人下落!否则你便自己写份辞呈递上来吧!
张既一脸郁闷,绷着个苦瓜脸,应道:是!转身退了出去。
何太后又看着尤冲的尸身痛哭了半晌,这才在刘备的劝说下走了出去,回到了贾仁禄的住处。
这太后驾临威仪甚盛,贾府门前的那条热闹异常的大道霎时便变得冷冷清清,道两旁尽是手执刀剑的侍卫,好不威严。如此情景,长安百姓已有许多年没有见过了,纷纷挤在道两旁的暗巷之中悄悄观看,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