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蒙定盯一看,大吃一惊,进殿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尤冲,心道:怪不得,刘备这边能知道这么多弘农王之事,原来是他做怪!我从十四五岁就开始模仿弘农王的举止,如今就算真的弘农王在我面前,也无法拆穿我了,何况是个假的!想到此便激动地道:尤冲,没想到你还活着,最近可好?你可是孤的救命恩人,来赐座。
尤冲白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托你的福,还没有死!
刘蒙眉头一皱,道:尤冲,孤有何对不起你之处?
刘备手捋长须道:最近尤冲好象同大王有些误会,我想开释开释就好。
赵二回过头来,仔细看了尤冲半晌,一脸兴奋,扑上前去,将其抱住,道:尤冲,你真是尤冲,当年多亏有你啊!
尤冲闻言一怔,上下打量赵二半晌,方喜道:大王,真的您啊。我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有再见大王的一天。说完喜极而泣,泣下数行。
贾仁禄心道:得,这一个个都是说哭就哭,他们没有到现代来演电视剧,还真是亏了。
刘备皱起眉头,道:尤冲,你可看仔细了,这赵二真的是弘农王?
尤冲又仔细地看了看赵二,疑云满面,挠了挠头,道:刚才是我一时激动,情不自禁,其实我也没认清。如今相隔十来年了,弘农王已长大**,样貌根本认不出来了,恕我老眼昏花,无法辩认。
刘备道:照你这么说,那赵二便是假冒的了,来人啊……
尤冲道:皇叔且慢,我认不得赵二到底是不是真的弘农王,但是……说着回过头来,伸手一指刘蒙,怒道:可是他我却认得。他是根本就不是弘农王,实是陈留粮商刘敖之子刘蒙!
刘备道:你说正中上坐的弘农王是假冒的?这可事关重大,我们总不可能凭你一面之词便做决断吧,不知你可有何证据?
尤冲冷笑道:刘敖、刘蒙父子俩自以为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证据自然是有,当年卖佩与刘敖之人如今就在河东,只要找此人来一对证便可知端的。
刘蒙闻言大吃一惊,身子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心道:那人不是被爹爹杀了么,怎么还会活过来。这尤冲在说什么鬼话呢!想到此便微微一笑,道:尤冲,孤素来未得罪于你,因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于我?此佩是当日逃难之时太后所赐,自那之后,孤便一直佩带在身,未尝少离。何来他人卖佩之事?
尤冲冷笑道:都到这时候了,你居然还有闲情称孤道寡。你如此有恃无恐,想必是认定了那人已经死了吧。刘蒙,你难道忘了我的拿手绝活是什么了?要假冒出一具尸体,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哈哈!
刘蒙心道:坏了,当初难道是尤冲事先便布置好的?这样的话可就糟了。想到此汗水涔涔而下,半晌无言。
刘备看着刘蒙六神无主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河东便在我的辖下,要取个人来易如反掌。来人啊,差人告知太守司马伯达,将当年倒卖皇室之物的贼人缉拿到案!
尤冲道:皇叔,如今那人已易容改扮,普天之下就只有我一个人认得,还请皇叔让我到河东去访察那人下落。
刘备点头,道:如此便有劳你了。
尤冲应道:是!说完转身便出。
刘蒙看着他的背影,嘿嘿冷笑,心道:老不死的,上次没能杀死你,这次我看你死不死!
刘备看了看刘蒙,又看了看赵二,疑云满面,对贾仁禄道:唉,这辩了半天,还是不能辩出谁是真的来。
贾仁禄苦笑道:就是,都十来年了,样貌差别太大,谁知道哪个是啊。现在又不能跑去抽皇上的龙血来验dn。天下想冒充皇室的人那么多,来一个便抽一次龙血,那皇上还不给抽干了!
刘备怎么知道验dn是现今的高科技,验明正身,百无一失,比验指纹还管用。还以为他说的是滴血认亲呢,便道:滴血认亲,本来也是个法子。但皇上的真龙天子,这血怎得轻易取得?顿了顿,又看了看刘蒙、赵二二人,头大如斗,摆了摆手,道:算了,先这样吧。仁禄,赵二是你的管家,就先交由你看管,好吃好喝款待,不得怠慢!
贾仁禄应道:是!明公,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将我的卧房腾出来让他小俩口住,我和那几个婆娘卷着铺盖去打地铺去!
刘备摇了摇头,道:你呀!顿了顿,又道刘蒙说道:大王,如今真伪难辩,只能委屈您在长安多住些日子了。
刘蒙见自己势穷力孤,料也走不出去,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好吧,孤便在长安多住些时日。顿了顿,冷笑道:皇叔欲如何安置孤?不会是欲将孤投于牢狱之中么?
刘备哑然失笑,道:臣安敢如此,您有太后随身玉佩,我还是相信您是真的。只不过事有可疑,当然也是要查查的,不然谣言日起,对大王也是不利。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刘蒙听他这么说略感放心,点头道:正是如此,孤也不会让皇叔难做的。
刘备道:多谢大王体恤臣下。我已令人打扫好了的我的寝殿,还请大王去那小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