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还未到前厅,刚到半路之上,一阵香风吹过,伊人已迎面而来。一见到他,泪流满面,大步奔上,来至近前,一把将他抱住,揽在怀里,嘴里喃喃地道:太好了,总算又见你了。
久别重逢,贾仁禄心情也是激动。也不顾男女授受不清,双臂穿过她那细嫩的双臂,将其抱住,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激动地道:好久没见了,你过得可好?怎么放着好好的女王不当,跑到这来了?
莫邪正沉浸于见到贾仁禄的喜悦之中,俏脸上满是笑意。忽地柳眉一蹙,面上肌肉一阵抽搐,嘴里轻轻的嗤了一声,一脸痛苦,似是贾仁禄触碰到某处不可触摸禁地。
贾仁禄觉得她神态有异,忙问道:怎么了?说着又摸了摸刚才那个地方,只觉此处肌肤凹凸不平不像它处细腻嫩滑,且摸上去,感觉湿湿地,似有某种液体不住渗出。贾仁禄大吃一惊,道:你受伤了?
莫邪一把挣开,退了两步,道:没,没什么。
贾仁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掌,只见掌中血迹斑斑,感同身受,柔声问道:疼吗?
莫邪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没什么,不小心撞到的,一会就没事了。再说见到你了,呵呵,再疼也不觉得了。
贾仁禄拍了拍她的肩头,哈哈一笑,道:这话我爱听,会拍马屁,看来你的语文水平有进步,没白教。转过头来,大声喝道:曹静!
曹静正在自己的屋里苦练刺绣,想绣一条鸳鸯戏水的锦帕给贾仁禄把玩。手里攥着似比长剑还重的绣花针,瞪圆凤眼,照着图样,在那条已不堪蹂躏的锦帕之上,专心致志的绣着鸳鸯。这手指是没少被扎,可这鸳鸯竟连个水鸭都不像,怎么看怎么像个四不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柳眉一蹙,正没好气之际。忽闻贾仁禄这一嗓子,小嘴一撅,将针线随手一抛,头一扭,道:别理我,烦着呢!说完便来到床边,赌气躺下,掀起被子往头上一蒙,假装睡觉。
贾仁禄心道:得,这句台词她也学会了……跟我混久了,这语文水平个个都见长。正欲喝斥,忽闻身后砰地一声传来,贾仁禄忙回头看去,莫邪已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贾仁禄抢上前去掐她人中,回头大喝一声:死妮子,要出人命了。再不出来,我打你屁屁!
曹静嗔道:男的就救,女的死也不救!说完掀开被子,拉开门闩,走了出来。一见莫邪重伤倒地,忙抢上前去,一把推开贾仁禄,道:死开,笨手笨脚的,一回人没救活,倒给你弄死了。低头仔细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蹙起眉头,道:这么重的伤……说完抱起莫邪,来到里屋,将其放到床上。回转过来,伸手将正迈步进屋的贾仁禄推了出去,袖出一枚飞镖,在他面前晃了晃,道:不准**,不然后果自负!将门关好,闩上门闩。
贾仁禄闻言一脸不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刚要迈步进屋,这房门便已合了过来,砰地一声关好。贾仁禄正欲闪避,已是不及,鼻子便与门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他啊地大叫一声,一捂鼻子,退了一步,冲着里屋喝道:小妮子,你敢谋杀亲夫啊!说完便低头一看,只见手中鲜血淋漓,不由自主的叫道:流血了……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便在这时,貂婵端着个托盘,盘内放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来至院中,见此贾仁禄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已知是怎么回事了,笑道:该!说完来到门前,轻声道:曹静开开门,我端了碗参汤来了。
曹静将门打开,放貂婵入内,冲贾仁禄做了一个鬼脸,又将门关上闩好。贾仁禄虽心念莫邪安危,却也怕爱妻的飞镖,不敢进屋,只得在外间来回直走,不住探头张望。只见里间烛光摇曳,曹静与貂婵的人影不住晃动,不知抢救的情形如何。
过了约摸一顿饭的功夫,贾仁禄已不知走了多少圈了,正焦急间,忽听莫邪啊地大叫一声,忙道:怎么了?
房内复又沉寂片时,吱呀地一声,房门大开。曹静走了出来,舒了长长的一口气,取出锦帕来擦了擦额间的香汗,道:没事了。受了这么重伤,还能坚持来到这,真是令人佩服。可以进去了,她有话要同你说。
贾仁禄点了点头,迈步进屋,来到床前坐好,对莫邪说道:西域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伯道在你们且末的地面上会遭人劫寨?
莫邪抽泣了一阵,侧过身来,有力无力地道:仁禄,我对不起你……
贾仁禄莫名其妙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邪垂泣道: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说完又痛哭不矣,泣不成声。
贾仁禄见她伤得如此之重,还坚持跑到他这来,心中怜悯,柔声道:不哭,你又有什么错了?这难不成就是你们且末军去偷袭的?
莫邪点了点头,道:正是!
贾仁禄闻言谔然,一拍大腿,道:什么!你说什么!
莫邪不敢再看他,翻过身去,嗫嗫嚅嚅地道:这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命苦……
贾仁禄铁青着脸,冷冷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