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莫邪沉思良久,摇了摇头,坚定地道:你没必要知道,都是我的错,一切都由我一人承担!
贾仁禄怒不可遏,站着身来,走上前去,死死地盯着她,道:什么叫都是你的错。那可是几万条人命,还有伯道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这些你能担的起么?
莫邪坚定地道:要杀要剐,我一人承担。
贾仁禄挠了挠头,莫名其妙,道:那大老远跑来做什么,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么。
莫邪摇了摇头,道:我来是想让你把我绑到刘使君那去,要杀要剐由他处置。我是且末女王,一切的罪过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贾仁禄苦笑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位柔若无骨的带面纱的美女,满腔的愤怒霎时便烟消云散,柔声问道:我知道你心中很苦,说出来吧,说出来心中会好过些。
莫邪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
曹静急得在屋内来回乱走,道:急死我了,你到底有什么难题,就说嘛。仁禄这么聪明,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帮你的。
貂婵坐于床头,取出锦帕,擦了擦莫邪头上的汗珠,柔声道:莫邪,没有什么结是解不开的,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仁禄有多大本事,你在西域可是亲眼看到的。这事情也没有那么糟,你说出来,仁禄给你参谋参谋,这坎兴许就迈过去了。
莫邪看了看貂婵,又看了看曹静,最后看了看贾仁禄,了一回怔,过了良久,摇了摇头,紧闭嘴唇,一个字也不说。
貂婵、曹静互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贾仁禄仰天长笑,道:哈哈!你想替人背黑锅,你以为这样有用么?这人不用想我都知道是你母亲!
莫邪大吃一惊,身躯颤了一颤,伸手一指贾仁禄,张嘴不住咳嗽,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貂婵将她扶起,轻轻地捶打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有话慢慢说,别急。
莫邪伸手入怀,掏出一方锦帕来,以帕掩嘴,又咳了半晌。低头一看手帕之中竟带有血迹,心中一凉。趁人不注意,忙将锦帕卷好,收于怀中,抬起头来,对贾仁禄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贾仁禄抱着膀子,道:若这整件事是你做的,你还会来长安么。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必是你替人顶罪,你如今也就只有你母亲,是你至亲至爱之人,这主使之人还不呼之欲出?
曹静笑靥如花,道:怎么样,仁禄没那么好瞒的吧,有什么话快说吧。
莫邪如看鬼魅一般看着贾仁禄,贾仁禄微微冷笑,道:你不说也没用,你以为就你一条人命,这事便算了结了?伯道有两个结拜兄弟,誓同生死,如今他们正吵着要去西域呢。一旦他们知道这一切都且末所为之时,你说就你一条命够么。他们不屠光且末之人,那是不算玩的。
莫邪闻言面如白纸,思索良久,方道: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一切居然都妈妈的计谋,她的计谋实在是太深了。从她嫁给爹爹开始,这个称霸西域计谋便在背地里悄悄的进行了。可怜我们都一直被蒙在鼓里,全是假象,这一切全都是假象。先妈妈嫁到且末之后便开始迷惑爹爹,让他荒废国政,致使百姓嗟怨。然后她再挑起且末同邻国鄯善之间的仇恨,致使鄯善率兵来伐。鄯善来攻时,妈妈便劝爹爹投降,而她竟趁机同鄯善王……
贾仁禄见她半晌无言,知此事难以启齿,便道:又不是在说h故事,具体情节不必太详细,我们都清楚,你接着往下说。
莫邪又道:她同鄯善王私下来往之后,便劝鄯善王逼着爹爹自杀。那出鄯善王逼爹爹倒酒的闹剧居然是妈妈一手策划的。说完面含薄怒,垂泪不止。
曹静本已停止乱走,席地而坐,闻言大怒,又站起身来,像被人拧上了条,不停地转了起来,道:岂有此理,居然还有这种女人。要我遇到了,一剑剁了喂狗!
贾仁禄回过头来,瞥了这位火性同张飞不相上下,说起话来也是三句话不离剁人的曹女侠一眼,皱起眉头,道:兀那婆娘,别和拧了条似的,你的影子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烦也烦死了。
曹静白了他了眼,道:我就爱晃,你管得着吗?说完使起轻功,来回乱走,尤似足不点地。
贾仁禄见她转地更加的快了,最后唯见一道道人影闪来闪去,已看不到真人所在。心中烦恶,张口欲呕,白了她一眼,忙扭过头去,道:爱晃你就晃吧,你们这几个姑奶奶我都得罪不起,听故事总成了吧。
曹静停下脚步,笑靥如花,道:呵呵,一物降一物。别看你在外面威风八面,到家里来,就得给我们乖乖听话!说完回原位坐好。
贾仁禄忙低垂着头,扮老实状,道:听话,一定听话。
莫邪噗嗤一笑,忙抿着嘴道:呵呵,像你这样多好,多幸福,可是我……说完泪珠又止不住的滚了下来,哭了片刻,又道:刚才我说到那闹剧都是我妈妈策划的。爹爹去世后,我年纪尚幼,这且末国便由妈妈掌控。她得到了且末之后,竟还不知足。上次我提到那婢女竟是妈妈的心腹,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妈妈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为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