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遇刺的事。
看着镜中与自己迥然不同,但却一样美丽的面容,李珊微微叹了口气:“姐姐,你曾经说过,一个女人一旦踏上了战场,她的心就不再纯粹,也不再娇弱,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我依然会感觉到无助呢?只有,只有想起他的时候,我才有无限的勇气可转念一想,我如今坐在这平和的环境里,而他却还在生命随时会受到威胁的战场,我的心就不能平静姐姐,妹妹求你,让他回来,好不好?”
李珊转过头,唯美的脸庞上带着泪痕,滑过已经擦上胭脂的细滑脸颊。
平阳公主一怔,伸出手轻轻帮妹妹拭去泪珠,然后将她抱在自己胸前,却是什么也没说。
半晌才幽幽道:“妹妹,他是你们心目中的战神不是吗?既然是战神,就绝不会输,更不会死!
现在我无法让他回来,当一个人的地位到达了一个高度,总会有许多身不由己。
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只能依附于我的小兵了,他可是统帅一方军旅,征战在外的将军啊!此时将他召回,只会让这本就不稳的朝局更加混乱。
更何况,东宫不会同意将他召回的,连杨少霆不也被排斥在帝都之外,处于南疆不得动弹吗?
一切都还要等,等一个时机。等一个能够让朝政平稳的机会!”
说到这里,平阳公主的眼眸里竟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毅。
洪武居,曾是唐公在豫园内最喜欢的居所。而今,却是吕涛和马嵬的临时养伤之地。
大夫刚走,他们二人的伤势,一个伤腿一个伤手,算是个废人了。不过依着吕涛的家世,后半生却是无忧的。只是马嵬
“老马,我们二人退役是必定的事,你可有什么打算?”
躺在洪武居的暖床上,隔着一张矮桌,吕涛轻声问道。
马嵬,锦公马超的子孙,却在精绝卫那个小地方躲了十几年,至今不敢用真实身份见人。吕涛也绝少提起他的过去。
如今都是残废,马嵬反倒看开了些。自嘲式地笑了笑:“呵呵,我还能有什么好去处,若是吕将军不嫌弃,不如我去你家租种几亩荒田,了此残生算了!”
吕涛知他在调侃自己,也笑了笑:“也好。既然你不想与家族有所牵扯,去我那里住段时间也未尝不可。不过,武公吕家如今人才凋零,若我回去,势必还要再辅助新的武公殿下,你可愿意助我?”
马嵬道:“新武公,可是前武公吕博奢第四子吕战?”
“正是。”
马嵬皱了皱眉,道:“我曾听说,吕战文韬武略无不精熟,似有其祖吕奉先之风!只是为人颇有些傲气,曾率兵两千,于度甘州追击匈奴四千余里,直抵北海州最深处,最后虽斩得匈奴左贤王头颅,却伤损大部将士,只有轻骑两百转换,可有其事?”
“不错,确有其事!”吕涛也不否认,坦然道:“但并不是他因傲气而不顾将士死活,而是受了军命,不得不追斩匈奴左贤王罢了世间传言,多有不符!如今前武公战殁,新武公必然坐镇雍州,我打算回去之后就进武公府做参谋,马兄才略过人,可愿助武公世家一臂之力?要知这个时代,西疆、南疆皆是我辈军人出头之地,若是真的就此归隐,马兄可真能放下锦公家族的荣耀?”
最后一句话,让马嵬变了脸色。半晌,他点了点头:“好吧,我就先随你去雍州走一遭,好歹,我们也是雍州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