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上却是一团黄黄的浓痰,他赶紧卷起手绢收好,抱歉地对邹燃道:“实在抱歉邹公子,我这病唉!”
邹燃伸了伸有些发痒的脖子,干笑道:“不打紧不打紧,公子如果真咳的厉害可以多喝点鸭梨汤,这样能润肺。如果公子不是火气引起的咳嗽,还可以吃点蛇胆,这样也是有些效果的。”
宇文慕眼眸亮了一下,本来听他喊自己“公子”而不是“世子”的那点不愉快也抛到一边,急切地问道:“邹公子还懂得岐黄之术?”
这让邹燃怎么回答?他只好继续干笑拱手道:“略懂略懂!”
宇文慕看他那生涩和恭谨的样子,不由问道:“敢问邹公子在何处高就?”
邹燃回答:“高就不敢当,小可之前在禁卫军中效力,现在赋闲在家。”
宇文慕一听,顿时想起一个人,探过身子急切地问:“邹燃?你可是写《战歌行》和《精忠报国》那位邹燃?”
邹燃忙谦虚地道:“呃,真是。不过是附庸风雅之词,让宇文公子见笑了。”
嘿,瞧咱哥们这文采。邹燃不得不感激自己之前看多了《金瓶梅》和《玉蒲团》,不然他对这些古人的对答还真应付不上来。
“邹公子过谦了,这一诗一词,可真是旷古烁今呐!对了,邹公子怎么救了舍弟?”宇文慕问到了重点。
邹燃此刻对宇文慕和宇文献之间的恩怨可丝毫不知情,所以将自己和宇文献的种种娓娓道来。倒是没花多少时间,本来也没多少事儿。当然,和宇文献一起刷牙洗脸之类的事情他是没说的。只说遇见有人伤害宇文献,自己不愿意背黑锅就把他救下带回自己家里住了一夜,然后送他回来就这么简单。
可宇文慕一听完,顿时对邹燃起了招揽之意。
“这邹燃跟他有过节,救他也不过是为了不背黑锅罢了,那是不是可以为我所用呢?看他如此谦逊的模样,又刚刚被撤了军职,想必有仕途之心吧?
父亲对我还是颇有几分赏识的,若是开口向他为邹燃求个一官半职应该不难。难就难在,这个邹燃真是可造之材吗?唔,能写出《战歌行》和《精忠报国》这等词曲之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看来我应该再试探试探他,能不能为我所用!”
想到这里,宇文慕欣然笑道:“邹公子大才,不知师从何处啊?”
邹燃笑道:“我就是一个山野村夫,没有上过学。”
宇文慕一愣,顿时心花怒放。就凭邹燃对答话语之顺溜,加上他能写诗词这两点,说他是山野村夫谁信呐?不过他对自己这么说,那就是对自己有投效之意咯?
想到这,他拿捏地学着父亲跟那些达官贵人们说话时的语气,笑道:“呵呵,邹公子不必过谦,你的才学还是有目共睹的嘛!不过,舍弟遇刺一事,不知邹公子能推断出是何人所为吗?”
邹燃怔住,何人所为?自己刚才不是说了是青洪帮武鸿吗?这个宇文慕显然问的不是这个。那幕后指使的人,靠,老子又不是狄仁杰,哪推断的出来。
“呃,恕在下愚钝,无法推断。”邹燃淡淡地道。
听邹燃的语气平常,宇文慕也会心一笑。
他认为以邹燃如此才学,肯定是装不懂。哪里知道邹燃是真不懂啊!
不过他觉得,虽然邹燃肯定有自己的推断,但邹燃所猜的肯定跟自己所想的不一样。如果自己在他面前抽丝剥茧般把幕后指使者说出来,一定会让邹燃心服口服,诚心追随自己。
宇文慕做足了姿态,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出一番话来。就是这番话,让邹燃心惊肉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