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第五十一节 破天荒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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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节 破天荒的生机(2 / 3)

装进了袋子,可就在我拎着盒饭要离开的时候,食堂口几个民工的对话,吸引了我的注意——

“你别牛了,拉趟夜车能赚1200块钱?快拉倒吧。”

“真的呀,你以为我蒙你啊。”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从兜里捞出一打钱,在手上使劲儿地拍了拍:“怎么样,厚实吧,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吧,你们一个个就傻不啦几地羡慕吧!”

“哥们儿,你牛,可是这么好的事儿,怎么就让你这么个傻大个儿给赶上了呢?”

“不懂了吧,”胖男人拔下了别在耳朵上的香烟,叼进嘴里点了火说:“这叫救急如救火,何况那还是一条奄奄一息的命呢。”

“咋回事儿啊,你别老调人胃口,有啥话一次性给兄弟们说清楚,你老这么憋着不难受啊。”

替他点火的一个民工有些急地催促他,只见胖男人吐了口大大的烟圈,得瑟不已地说:“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很紧急,那个男的抱着个女的,非得去城里,你们晓得不,那女的浑身是血,大晚上的可吓人了,不过看她那样子,连说句话喘个气儿都困难啊。我心想,这是条命啊,我要肯往城里跑一趟,那就是捡回了她一条命啊,所以啊,我不光是为了赚这笔钱,也是为了见义勇为啊。”

“得了吧,还见义勇为呢,要我说,你就是趁火打劫,乘机捞一笔油水。”

“去去去,”胖男人笑着往工友的肩上用力地锤了一拳:“有你这么损自个儿兄弟的么,真没品你。”

······

“啪啪!”饭盒不安分地散落在地,我越听越迈不开步子,越听越觉得揪心,终于,我抑制不住地走了过去,对着那个胖工友探询道:“请问,您开车送的那一男一女,是不是都是十多岁的样子,年纪不大的?”

“你是?”他眯起比老鼠眼还要小几倍的小眼睛上下打量我,我从兜里掏出了仅剩的180元钱,全部递给了他:“一个好打听的人,想向您咨询点儿事儿,方便的话,还请您告知一二。”

“方便,方便,”胖男人接过了信息费,一把塞进了洗的发旧的裤兜里:“你说的没错,那女的是十**岁的样子,不过那男的看上去要稍大一些,呃,二十来岁的样子,戴一副宽边眼镜,像个学生。”

天!苗俊,他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胆,连我的山老虎也敢拐!

“那么,”我激动得颤栗着说:“您把他们送到城里的哪个地方了呢?”

“昆明的昆医附二院,”他说:“你要是需要,我可以把具体的地址写给你。”

“好的,好的,好看的小说:!有劳了!”

他从兜里捞出一张巴掌大的纸,从上头撕下一小半儿,又从工友那儿借了只拇指般大小的铅笔,在那小半张纸上写了起来。

“这就是具体的方位,去哪儿应该能找到她们,”他咬着笔套含糊地告诉我:“我看那姑娘伤得挺重的,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

“多谢!”

离开了工地,我一刻不停地朝阿哥家奔去。家里只有阿哥一个人,我到的时候,他正趴在桌子上喝闷酒,瓶瓶罐罐地堆了一地。

“阿哥,”我跟他说:“我晓得蜜豆在哪里了。”

“什么豆?呵呵,别逗了。”他醉了,眯起半条缝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又抬起桌子上的半瓶酒凑到嘴边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像是想刻意地不省人事,酒水发出哽咽地声响,带着浑浑噩噩的气泡,一同流进了人体狭长而滚烫的咽喉,就此不见天日。

“真的,我晓得她在哪儿了,”我攒紧了拳头,每说一个‘她’就用力地在桌子上锤一下,我无比激动地告诉他:“她,我是说她,窦泌,窦泌啊!她没死,她还活着,还活着!”

这时候酒刚好喝完,他好像醒了,又或者说是如梦初醒似的把空酒瓶摔到了地上,“哗啦,”玻璃分崩离析地刮到了地上,无比真实地,开出了破碎的梦里花儿,疼痛里渗出了绽放的快乐,那破碎中暗涌地碎语,就像是古拙的经文一样,把一切的浑浑噩噩,都念叨破了。

他抓住我的一只胳膊,瞪大了眼睛问我:“你说的窦泌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

“太好了,”他摸了一把鼻水,开心地问:“告诉我,她在哪儿,我要去找她,现在就要去找她。”

我冷静地把他押回到座位上,抱歉地答复他:“阿哥你不能去。”

“为什么,”他质疑地拍案而起:“难道你想告诉我你只是在开我玩笑?!”

“没有人会拿她的生命开玩笑,你不会,我更不会,只是,”我犹豫着说:“只是你还有阿妈,她那么痛恨蜜豆,要是被她知道蜜豆还活着,而你又去找她,那你阿妈会善罢甘休么?你要是出了十里坡,那天下就难太平了。”

他有些踉跄地重新跌回到座位上,痛苦地说:“这么说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什么都不能。”

“别这么气馁,”我拍着胸脯承诺道:“你还有我可是使唤哪,我去找她,保证在姑娘节之前把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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