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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节 破天荒的生机(1 / 3)

每一次的悲痛,都像个孩子,抹着鼻水,哭到雨打梨花,那份苍凉,那份蓦然,都以颓废的姿态,凭吊着过往的尘埃,我只能眼巴巴看着时光夹起尾巴,从指缝里灰溜溜的跑远,却又束手无策,很多事情,我说不出口,很多话,我也憋在心里,那巨大的光的投影,映出了心底的彷徨,对准了那成片的黑白,勾勒出灰色的边界,于人生的轨迹上,轻描淡写了,那一抹骇人的伤感,其他书友正在看:。

——摘自竺寸草的心情随笔《痛到肺腑的难过》

今天,又一个看不到明天的阴天。

无数个阴天,其实都像今天一样,摆着一张拉得老长的臭脸,告诉我:“我不让你好过。”

其实,它就是让我好过,我也不会好好过。

我在屋子里拉起了一块儿黑布,不给别人脸色,也不让别人给我脸色。

很多时候,我都忘了光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我过惯了黑暗,所以也就记不起白天的明亮,和耀眼。今朝的日出与我无关,他朝的日落与我无差,我包下了一天24小时的黑夜,不想吃饭,不想睡觉,只想圈在墙角挨边儿的旮旯里,一日一日地数着时间,过我一个人的寂寞。

哦,是的,寂寞。没有她的,寂寞。

我抽不来烟丝的,可是自从她失踪以后,我就学会了抽,呛喉地疼痛能让我暂时忘记她,于是我生命的真谛,除了忘记,还是忘记。

我需要用尽一切地麻痹我自己,哪怕忘不了,也要在忘不了的煎熬中,变得麻木。就像现在这样,吐着一圈一圈的颓废,看白烟像她一样地消失,让我恼,让我痛,让我眼巴巴地望着,却怎么也抓也抓不到。

我想,她大概是不想让我找到的,所以才会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那么彻底的。我又想,她大概是很想被我找到的,所以才会愤愤然地消失,好让我好找的。她一定是乐坏了,此刻正躲在一个我看不到的角落看着我,欣赏我为她颓废,为她痴,为她狂,然后撅着嘴小声地骂上我一句:“失去我,你活该。”

哦,我宁愿她是躲起来的,而不是真的消失。

我始终都没能找到那个带走她的神秘男人,村里头就一家诊所,可是我里里外外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她。令人不可接受的是,苗俊也跟着一块儿失踪了,我曾经怀疑过带走蜜豆的人就是他,可是这个猜测很快就被我否决了,试问一个连拿着菜刀杀只鸡都不敢地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又上哪儿去借一对儿雄心豹子胆去绑架一个比老虎还老虎的母老虎呢?这太说不过去了。我失去了她的一切消息,不知道她吃不吃得上饱饭,睡不睡得上好觉,不知道她过得到底好不好,甚至不知道她还活没活着。这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天可以替我作证,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忘了她吧,人已经没了。”大妞已经有好几次闯进我的小黑屋,也不止一次地这么对我说着。而我每次都是红着眼睛把她赶出去,淡淡地说上一句:“扯淡。”我不相信一个人没了能没得这么彻底的,谁不是说过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什么都没见着,所以我不要听任何人冲着我说哪怕多一句的一派胡言。

真的,一句也不想听。

屋子很闷,空气很闷,心情很闷,眼里的一切都写着个大大的闷字儿。我恼透了,也气透了,我很想把又恼又气地情绪给一股脑地抛出去,只是,我没有方向。

“呼呼呼~”窗帘迎着风呼啦啦地响着,我把水烟筒竖在了墙角,拉开了书桌的抽屉。

“哗啦。”很轻的一声响,老旧的抽屉开了条缝,里头的红豆盖着一层细细地灰,满满地探出了头——一样地饱满,一样地红润,一样安静地它们还躺在抽屉里,一副睡得很熟的样子。

我找到了十五个空空的易拉罐,用红豆把它们塞得满满的,再拿皮筋把每一个罐口封好。我决定,把我满腹的相思掩埋,也决定,去厂里把工作辞了,就此呆在我不见光的角落,为着遗忘沉沦。

日晒三竿,没有遮天蔽日的云,我说不出悲喜地站到了厂里的水泥地上,向监工头儿,作我作为零时工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辞职,好看的小说:。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吗?”他说:“你是个肯吃苦的小伙子。”

“不了,谢谢您。”我把手搁在额角扬起一个45度的军礼,郑重地说:“再见。”

出厂的时候要绕过一品香食堂,正值午饭的时间,食堂里头都坐满了,很多劳工都捧着饭碗蹲在地上,往嘴里大口大口地趴着很没有营养的饭菜。

虽然望着那些青菜豆腐汤让人很提不起食欲,但我还是决定带四份儿饭菜回去,我一份,大妞阿爹各一份儿,还有阿哥,可能不吃不喝地正饿得紧呢,我不是一个人吃饱就能全家不饿的人,所以不得不顾及我剩下的这三个仅有的亲人,是的,仅有的,绝对。

“老板,”我递给售票的大爷四十元钱:“来四盒盒饭。”

我付完钱走到打饭的窗口拿了四盒温凉的盒饭,不是很热,但凑合着能吃。我把盒饭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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