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子所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万俟风已经站在帐门口了。
青虫一看是他,哼了一声,说:“进门不禀,暗中听人说话更是小人之行,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走了。”看了他一眼,径直去了。
万俟风对刘秀施礼后说:“主公,我来是有军情要与您商议。”
刘秀满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说:“何事?”
“我得到军情,赤眉军已经西入关中,与更始皇帝交战,我军可趁机坐收渔人之利,但须得派一得力之人统兵,可攻可守,相机而动,可收全功。”
“子通意下派何人前往?”
“将军邓禹可当此任。但邓将军位尊职微,可实授一些权力给他,也好便宜行事。”
刘秀点点头,说:“就拜邓禹为前将军,引军两万西入关。子通,我很奇怪,赤眉军本意与我军作战,为何突然要西入长安?”
万俟风嘿嘿一笑,说:“本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在他们的情报中加了点儿料,略施小计而已。”
“子通何太诈也?”
“俗话说兵不厌诈,不如此焉能克敌致胜?”
“对敌人用诈术也罢了,对自己人怎么就不能以诚相待?”
万俟风心中明白是中了青虫的毒了,肯定是刚才那家伙说了些什么鬼话,这才让刘秀有此一问。于是想了想说:“这是不得已的,人有时候是不能说实话的,如果说了实话,会产生不心要的麻烦。您以为我们这些人不想说实话么?”
刘秀笑着说:“有什么不可以的?”
万俟风挠了挠头,想了半天,说:“主公的兄长,当初被更始皇帝杀害,你不恨他吗?可是为什么在他面前非但不能说实话,而且不能有真实的情绪?”
刘秀神色一黯,说:“刘玄已属敌国,对敌人不必存真。”
“对自己人说真话,这个……还真没经历过,不如我们打一个赌试一试。”
看了看万俟风,刘秀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葵王为了万俟风和青虫的事而结纳刘秀,出巨资给刘秀军购买军需物资,以他仙酒世家的财力,有什么办不到的呢?有此大功一件,刘秀在中军帐中给葵王设庆功,全部在营的高级将领都参加。
刘秀笑着对葵王说:“葵王阁下,感谢你为我军提供如此多的帮助,我先谢过。不过我想问一句,葵王是从什么地方得知我军的情况的?”
“老夫我与子通的义父是世交,既然子通在大王军中效力,我当然得有所表示才行。为国出力是老夫应尽之义,只不过……”
刘秀素性豪爽,对葵王说:“阁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小王能办到的尽量办到。”
葵王沉吟了片刻,说:“老夫确有一事相求,求萧王成全。老夫有一女儿,素与子通有旧,老夫欲将小女许与子通为妻,求萧王成全。”
刘秀笑道:“葵王此言差矣,婚姻之事自有父母作主,小王怎么好干涉其中?”
“萧王有所不知,子通是孤儿,并无父母。况且又在萧王手下效力,萧王与他分属君臣,既无父母,君主理应作主。”
还没等刘秀说什么,旁力有一人站起来,大声说:“此事万万不行,从我这里就说不过去。”
葵王愣了愣,说:“萧王千岁,此系何人?”
刘秀抬头一看,原来正是王邑。只见王邑脸色不善,充满敌意地注视着葵王,好像若不是有刘秀在,就要上去和他拼命似的。
“王司空,你这是何意?葵王说的有何不妥之处?”
王邑瞪了葵王一眼,才对刘秀说:“子通已经是我女婿,怎么能再娶他人为妻?”
“哦?”刘秀有些好奇地看了看王邑,说:“子通已经娶妻?此事倒没听说过,那他是何时娶的你女儿?”
“这个……”王邑有些尴尬,“虽然并无正式的仪式,但早与小女情投意合。”
“令爱现在何处?”
“不在军中,不过过些时候萧王就可以看到她了。”
葵王看了看王邑,冷笑一声说:“既无正式成亲,说这些为时尚早,我女儿也早与子通情投意合,此事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的,还得请萧王作主。”
“这……”刘秀为难了,两家争夫,不好厚此薄彼,这教刘秀怎么好,况且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刘秀不愧是一代明君圣主,这乾坤挪移的本事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他话锋一转,朝万俟风说“子通,这是关系到你一生的大事,还是你来作主吧!”轻轻松松地就把问题推给了万俟风。
李出尘和韩雪听说此事后也是非常感兴趣,倒要看看万俟风该如何处理,哪知万俟风早已喝得一塌糊涂了,刘秀几个人的话究竟不曾听见。青虫更是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推了推万俟风,说:“你两个老丈人快打起来了,你还不劝劝?”
万俟风醉眼迷离地看了看青虫,说“什么老……老丈人?我哪里来……来的老……老丈人?”
青虫指了指葵王和王邑,“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