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风歪歪斜斜地站起来,端着酒壶朝葵王和王邑走去,口中含糊地说:“两位老……老丈人,别……别争了,争什……什么呢?要都……都愿意……就都……都给我好了,我不……不会亏待她……她们的……”
葵王和王邑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了,青虫偷偷地乐。
刘秀也觉得万俟风闹得不大好,于是说:“子通,你过来!”
万俟风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还差点儿把酒洒了一地。刘秀说:“子通,你醉了,今天先不说这件事了。”
“我没醉……没醉……”
刘秀说:“好好,你没醉,那么你就告诉我,你心中真正地喜欢哪一个?要说实话……”
万俟风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边,“嘘--说不得……说实话要……要麻烦的,说……说不得……”
刘秀说:“没关系的,你尽管说好了,一切由我给你作主。”
万俟风醉眼斜视:“真……真的没事?”
刘秀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万俟风嘿嘿地傻笑,又晃晃悠悠地朝前走去,一不小心倒在韩雪的桌子前。韩雪皱了皱眉头,伸手刚要把他扶起来,万俟风突然伸手把她的手抓住,满口酒气地说:“其……其实我是……我是真……真的喜……喜欢你的,韩……韩雪!”
此话一出口,不但葵王和王邑愣了,刘秀、李出尘和青虫也愣了,这是哪一出?
大帐里一片寂静。
韩雪眼睛瞪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万俟风。那情景,好像在多少年前也曾发生过,只不过状态有些不同罢了,不过那些话确真真切切地听到过,一时之间,韩雪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昆仑山的时候。
葵王和王邑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帐外跑进一个人来,青虫眼尖,发现正是葵女。葵女不理众人的眼神,跑到万俟风跟前抓着他的肩膀,问道:“子通,你说……你说不喜欢我?难道我素日里来对你的情份都白费了吗?”
葵女自知父亲此来必向万俟风提及婚姻之事,心中忐忑不安,偷偷跑来听信。她满心欢喜地以为万俟风会一口答应,没想到万俟风还没说话,又跑出来一个王邑,说什么万俟风和他女儿早已经有一段往事,心中立时觉得不安。不过她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万俟风能够选择自己,可是就在此时,却出现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状况,原来万俟风心中真正喜欢的是第三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显然有着比自己更强的吸引力。心愿没有达成,葵女心中气苦不已,又不甘心,因此不顾一切地冲进来,要向万俟风亲口问个明白。
“你不要我,是不是我已经配不上你了?”说到这里,她看了看青虫,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毒。青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万俟风什么也没说,甚至也没看她一眼,只是醉眼迷离地看着韩雪,看得出,那目光中充满了浓情密意。
葵女一颗心沉了下去,慢慢地站起身来,默默地走开,什么人也不理,一直走出去。葵王叫道:“女儿,你去哪里?”也不理任何人,追了出去。青虫只是匆忙中看了一眼,也追了出去。
李出尘脸色铁青,嘴唇发白,一把推开韩雪,抓起万俟风的衣领,指着他的鼻子说:“万俟风,你……你……你做得真好!”一把松开他,也不管他是不是摔倒在地上,手一扬,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寒气四射的剑,朝万俟风劈了过去。韩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月剑擦着万俟风的脸过去了,李出尘恨恨地收起月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场好好的酒宴,就这么被冲散了。刘秀笑笑,说:“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只要你确实知道就行。你现在告诉我,我们未来的朝庭是个什么样子。”
青虫想了想以前看过的历史书,说:“据我所知,你会在明年的六月即皇帝位,国号仍为大汉,史称后汉。后汉朝自开国到亡国共计一百九十六年,历一十二位皇帝,最后后汉王朝将会被曹魏取代。”
“哦?”刘秀有些失落,意兴索然地说:“才不到二百年?”
“靠!二百年还嫌少?你知不知道取代你的曹魏才四十五年的三分之一天下,你知足吧!”青虫有点儿不客气。
刘秀笑了笑说:“我并没不知足,只是对奋斗许久才得二百年江山有点不甘。不过听你的意思,还有比我后汉更差的,我也就不敢争什么了。”
青虫无语了,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抱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皇帝,真是不知道该说他知足还是该说他没有进取心。
“我听说所有得到天命的人,无不希望自己会长生不老,自己的国家会长盛不衰。就好比秦始皇,怎么你倒不这么看?”青虫有点诧异刘秀的反应。
刘秀这次开朗地笑了:“你不用这么奇怪,自古以来,天下哪有不亡之国,不败之家?能有二百年的天下已经是非分之福了,我刘秀不敢奢望更多的东西。既然历史已经注定,想这些有的没有的还干什么?你说我明年即皇帝位,那么我会遇到什么强大的敌人呢?”
“小点儿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