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怀点头应允:“于大哥,说的极是,自中午至今,从你一番言谈中,我对你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或许你家老爷子与满堂叔是好友的缘故,从你身上,我也感受到了一种恬淡、与世无争的情结,这一切是你从小受了满堂叔的影响吧!”
“嗯!我从满堂叔身上学到不少做人的道理!嗨!我们兄弟又扯远了!”于得露拍拍脑门,“说花衣服引出的笑话,怎么又扯到人生的态度上去了呢?!”
“不打紧!于大哥,兄弟俩在一起拉家常,不要像下象棋一样,按照棋谱来,你我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岂不是更随意自在,今夜说不完,还有明天!”
“打住!我不先说出这个笑话,我自己也憋得慌,说完了,咱俩再海阔天空的神聊!行吗?!”
郭清怀点头的同时,给于得露倒了一碗热茶,“喝水!”
于得露喝完水,用手抹了一下嘴角,就像说书之人一样,挺胸、抬头,有板有眼开腔道:“话说有一天,满堂叔要饭进到一户人家,深宅大院,想必是一个大户,过了两道门,来到主人住的院落,见几位妇女在院中烧一堆衣物,院子里弥漫着着呛人的布臭味,满堂叔壮着胆子向前观看,原来烧的是崭新的女人衣服,花红柳绿的,这种架势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户人家死了人,看中间那位最伤痛的夫人,是蹲着而不是跪着在做这些事情,料定死的是夫人的晚辈,夫人的旁边还蹲着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
满堂叔时才明白,原来这户人家出了大事,连大门也疏于看护,搁平时,像自己这种衣衫褴褛之人,在门口站久了,看门的家丁也会嫌寒碜,将他撵走,莫说大摇大摆地进到后院!”
围成半圆形的几位妇女只顾低头向火中扔衣服,没有人注意满堂叔的到来,当中间的夫人拿起一件崭新的绸缎棉衣准备向火中扔时,对于寒冷的恐惧、对于温暖的渴望,使的满堂叔心无顾忌,苍然说道:‘夫人,好衣服啊,烧了可惜!’
满堂叔的一句话,惊扰了在场只顾伤心的人,夫人旁边的那名女子,年纪较轻的缘故,反应较为机敏,她首先抬头观看,正好与满堂叔的目光相对,这一看不打紧,彼此的神情与面容,令对方大吃一惊!
只见年轻女子“啊!”的一声,身子向后仰,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
满堂叔被惊得向后倒退几步,虽没有发出什么惊讶之语,但在心里的“啊”声,对比了女子的声音要高出数倍!而其难以言状的表情更加剧了地上女子的恐惧!
“郭老弟,你猜,满堂叔为何这样!原来,他是被女子的美貌所打动,他曾对家父亲口说过,此次出门,来回行程超过万里,见过无数人,像面前这样俊美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
郭清怀调侃道:“你满堂叔真行!,当时是啥心情?还有心思对路人评头论足,还有心思被貌美女子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