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拉着秦香,转身便超殿外冲去。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
张邋遢带着秦香快步奔下泰山,心想:“陈百祥势力网络庞大,此番约定十年之后由双方弟子比武,以定是非黑白,这人若是在这十年之间遍寻名山大川,找到了秦香再加以毒害,那就胜了自己了。”想到此处便不敢朝东南方向走,反而折返北平方向,要离得陈百祥的势力范围远远的。
北方不比江南水乡,四处崇山峻岭,张邋遢云游四海,倒也识得几处宝地,其中又有雄伟挺拔之高山,亦有深不见底之峡谷。
当此之时,元蒙势力犹在边关侵扰百姓,又有元朝末代丞相王保保组织残余势力,虽有李文忠徐达常遇春三名大将东追西打,但是蒙古人毕竟血液里有着荒山野岭生存的本事,总也不能把它们逼死,所以北平以北的城市也并非多安全。张邋遢打定主意,带着秦香找一个荒山之地,或者幽静之谷修炼十年便是。于是一路上使劲赶路,星夜不停,不过五日,已经回到了北平地界。他心中又想到曾在山中见过张成道,那张成道便是张中的弟子他岂会不知,张中既然被害,只怕张成道堕落了修炼,因此连夜又朝着那一座明秀青山之中赶去。
如此在第六日中午,张邋遢带着秦香已经来到那日他和张成道相遇之处,只见那里一口下石头堆砌的小井,井水清澈,波光粼粼。张邋遢想到那日相见情形,心中暗自神伤,看的出神。
秦香跑过去掬了一捧清水过来递到他面前道:“爷爷,你口渴了吗?”
张邋遢笑道:“是啊!”把她捧着的水喝尽了,笑道:“嗯,真清凉!香儿,你以后叫我师父,别叫爷爷了。”
秦香点头道:“是…是了,师父!”
张邋遢道:“从今往后,我就把我的道术都传给你,十年之后泰山决战,你可不能给我丢脸。”
秦香问道:“师父,我非要和表哥比武不可吗?我怎么打得过他,我也不想和他打啊。”
张邋遢笑道:“没事的,又不是叫你们生死以搏,只是让你们分出胜负就是了。走吧,我们上山去!”说罢,拉着秦香向山上赶去。不多时来到一间茅草屋前,张邋遢心中越来越沉重,在他的探查范围内,千米之内好像都没有什么生人一般。推门进去,只见茅草屋中青草及膝,门扉紧闭,里面好像什么人也没有。
秦香好奇的问道:“师父,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我们要在这里住下吗?”
张邋遢道:“这里就是张中张道长的居所,他还有一个徒儿名叫张成道,只因为他师父被人害了,我来瞧一瞧,不知道他在是不在?看样子已经走了好久了。”说完打开紧闭的房门。里面传出来一阵熏人的霉味。只见床上还有几件破烂的衣物,书架之上许多厚厚的书本都被整理得阵阵齐齐的放好。
秦香本来和张成道有过一面之缘的,只是因为他不愿意以真名相告,却说自己叫道衍,因此听了张邋遢的话,她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皱着眉头站在门口道:“这里霉味这么重,肯定好久没人住了。那张成道肯定已经下山去了。”
张邋遢叹息一声道:“可惜,可惜!走吧,我们四处看看,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师父的坟墓。”
师徒二人又在茅屋周围找了半天,终于在距离茅屋五六百米之处找到了张中的坟墓,只是这坟墓颇为简陋,一堆黄土已经长了些许青苔,上面放着一块大石,石上的红字稚嫩潦草,张邋遢一字一字读到:“恩师张中墓,弟子张成道谨立。”
秦香奇怪的问道:“师父,这字迹怎么就要脱落了,是不是红漆不好?他的弟子又走的太匆忙了。”
张邋遢叹息一声道:“这是血字,自然就要脱落了。”说完伸手沿着先前的字迹写了一遍,指尖所过之处,石屑纷纷脱落,尽然生生在石头之上刻出字来,那几个稚嫩潦草的字,经过他一番加工,顿时隐隐有大家风范,骨子里说不出有一种狂傲之意。
秦香站在一边,看得惊心,问道:“师父,我以后也能学会你这招石上刻字吗?”陈百祥五体投地,拜了一拜道:“皇上,此人意欲加害皇上,请皇上务必小心。”说罢站起身来,横剑在身,挡在朱元璋身前,一副忠心护主,大义凛然的摸样。
张邋遢哈哈大笑,指着陈百祥道:“无耻无耻,小人小人!”随即又拱手向朱元璋行了一礼,笑问道:“朱重八,怎么当了皇帝,就连张邋遢也认不得了吗?”说完,常常吟诵道:“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
朱元璋一听这三句话,脸色大变,连忙推开身前众人,上前拱手为礼,颤声问道:“老神仙,当真是你?”
张邋遢哈哈笑道:“如今是洪武十年,那么便是二十七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老道,倒是难得了。”
众人见这老头子见了朱元璋不但不叩头,反而直呼他的小名,此番朱元璋又称呼他为“老神仙”,当真是一个个愣在当场,不知道这老儿是何方高人,与朱元璋又是什么关系。
朱元璋激动的道:“老神仙三句箴言,使得晚辈能赶走元蒙,建立汉人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