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祥五体投地,拜了一拜道:“皇上,此人意欲加害皇上,请皇上务必小心。”说罢站起身来,横剑在身,挡在朱元璋身前,一副忠心护主,大义凛然的摸样。
张邋遢哈哈大笑,指着陈百祥道:“无耻无耻,小人小人!”随即又拱手向朱元璋行了一礼,笑问道:“朱重八,怎么当了皇帝,就连张邋遢也认不得了吗?”说完,常常吟诵道:“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
朱元璋一听这三句话,脸色大变,连忙推开身前众人,上前拱手为礼,颤声问道:“老神仙,当真是你?”
张邋遢哈哈笑道:“如今是洪武十年,那么便是二十七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老道,倒是难得了。”
众人见这老头子见了朱元璋不但不叩头,反而直呼他的小名,此番朱元璋又称呼他为“老神仙”,当真是一个个愣在当场,不知道这老儿是何方高人,与朱元璋又是什么关系。
朱元璋激动的道:“老神仙三句箴言,使得晚辈能赶走元蒙,建立汉人政权,晚辈一直想要回报于您,只是天下之大,老神仙神龙见首不见尾,多年寻访居然未曾遇见,今日得逢,真是上天显灵啊。”
张邋遢笑道:“非也,老夫这次来是与这位道兄有事了结,所以才打扰了你拜神烧香。”说着冷冷的看了一眼陈百祥。
陈百祥面色惨白,本以为可以在朱元璋面前得到庇佑,哪里知道朱元璋对这老头子如此恭敬,好像还是多年前受过此人恩惠一般,心中凉了半截,颤声道:“皇上,老臣素未与此人结仇,臣…臣实不知…实不知这位前辈为何苦苦追杀老臣。”
朱元璋看了一眼陈百祥,心中已经猜到几分,只是他素来受陈百祥各种丹药,行房后宫,又因为自来脾气性格极为坚韧,虽然曾受张邋遢恩惠,也不想让后人传出一个外人在他面前灭杀大臣的笑话,于是说道:“老神仙和陈国师有何仇怨,今日在此,寡人或许可以一断公论。”
陈百祥连忙接过话头,诉说缘由,只把自己师徒三人说得如何无辜,如何不明不白就被张邋遢盯上。说道王抡秦香,朱元璋又命人把二人都带到了大厅来。
朱元璋问王轮道:“你说,是他们绑了你吗?”说着指了指柳丁陈百祥陈风三人。
柳丁盯盯的看着他,生怕他说错了话。陈风陈百祥死死的看着他,只叫他不要乱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抡本就对三人的修为颇为敬佩,又知道柳丁对他真好,于是说道:“三个仙长都是好人,这个大乞丐绑了我的表妹,还要来杀害三位仙长!”说着指了指张邋遢,随即缩道柳丁身后,生怕对方发怒,伤害他。
秦香一听,又自不愿意,大声辩解道:“表哥,爷爷没有绑我,他是帮我来找你的,他对我可好了,他不是坏人。”说罢径自走到张邋遢身边,瞪着王抡,眼中颇有责备之意。
王抡道:“表妹,他就是坏人,你快过来!”
秦香咬牙道:“他才不是,我听说这三个道长杀了一个叫张中的仙长,他们无缘无故杀人,才是坏人呢,表哥,你为何要与坏人在一起,你若不过来,我再也不理你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是护着自己的一方。朱元璋看到此处,倒是暗中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样各执一词,那就两不相帮。于是笑道:“老神仙,你看这事如何是好,我作为一国之君,万不可冤枉了臣子,也不愿意得罪你老人家。”
张邋遢自顾拨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道:“你是一国之君,老道又怎能与你为难,只是今日之事总不能没有一个结果,老道听着你公断裁决便是。”
陈百祥一听,有了转机,呵呵笑道:“老神仙修为通天,老夫自然不是对手,但是老夫的年纪也差得老神仙远了,我若修炼你这多年,修为自然也不会弱了你,今日便要与你公公正正决一死战,到时候一切是非对错,便有胜败而论,岂不是好?”
张邋遢笑道:“可惜如你这般说,我与你永远比不成,这么说来,是非对错便要永远也不用论了,是也不是?”
陈百祥冷笑道:“那可不然。”
张邋遢道:“那又如何?”
陈百祥眼见计成,转身向朱元璋道:“皇上,老臣到有一个计议,可了却今日纠缠。”
朱元璋道:“那便说来听听。”
陈百祥又转身向在场诸位拱手为礼,高声道:“既然已武道修为论是非,贫道与老神仙不能公平一战,但是却有两人可以代替我们双方,决一公平之战。”说完只见众人屏息静听,于是笑道:“我建议,我今日收下王抡为徒,老神仙收下秦香为徒,各自传授自己的得意修为,十年之后,泰山之巅,再来一决胜负,众位以为如何?”
朱元璋一听,拍手叫道:“好主意,好主意!”心想:“如此便可避开双方争执了,倒是极好!”
众人见朱元璋都叫好了,众文武官员只好,拍手附和道:“好主意,好主意!”
张邋遢一听,心知今日再也无法改变事实,满口答应道:“那好,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