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的手也被鲜血染红了,女人捂着伤口退到了他兄弟们的后头,越退越远。
这次我们打架打的非常狠,完全是在拼命,对面那群人显然是被我们这股子劲给吓的有点乱了阵脚。我把车门一拉,邢天明首先退到车旁边,迎面而来的两个人被他用猎枪的枪托给一人肚子上来了一下,他身子比较瘦一些,一溜就进入了车内,霸王龙也在这时候跌跌撞撞的过来,邢天明拉着他的后衣领,硬生生的把他扯回到车内。
我赶紧跟赵恩铭招手,赵恩铭却还在被几个人围着,我赶忙往他所在的位置不远处地面上放了一枪,他旁边的人显然有两个被这一枪吓怂了,赵恩铭也乘着这个机会冲出了人群,跳上车的副驾驶座,司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都坐稳了!”
我也上车,但却摇下车窗,把霰弹枪架在车窗上,对着外头想要围上来的那群人,不管开不开枪,这都算是一种威慑。
那司机立刻发动了车子,朝着市区的反方向开过去,市区那边的小路上正横着一辆面包车,根本没办法走。而我们面前的那辆被打坏车灯的车,此刻像是要孤注一掷,居然也发动起来——我估计三辆车的司机都没有下车,秦天咏的那帮人之所以会跑下车来是他们错估了我们的实力,没有想到我们车里有两把枪,也没有想到邢天明身手那么好,胆子那么大,他们大概以为围上来我们就逃不掉了,而且当时他们用车堵路,更加增大了自信,我相信他们满以为我们只要一有逃跑的苗头就可以用猎枪把我们截住,但显然他们错估自己的能力。
对面那辆面包车就要撞上来,我们的司机猛打方向盘,车直接冲进了小路旁边坑坑洼洼的黄泥地里,我在车里被晃的没着没落的,但那个没有车灯的车却根本不敢追上来,我勉强回头去看,另一辆堵路的面包车似乎也已经发动了,他大概是料定我们必然还要上大路,所以直接朝着大路的方向慢慢开过去,从那辆无车灯的面包车旁边擦过去。
而我们的司机显然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忽然又在泥路和草堆里调转撤退。
“喂喂!你也不怕车抛锚!”邢天明喊了一声。
那司机嘶着嗓子说:“闭嘴!”接着朝又朝着市区的方向猛地一脚油门——我们居然就在这个黑夜里上演了一出“极品飞车”,也实在是够极品了。车再次回到大路上的时候,我觉得我身上的小伤都能被整成大伤了,回头看看邢天明和霸王龙,这俩家伙一开始还没什么,等快到市区了,后头没有人能追上来了,霸王龙忽然摇下车窗,“哇”地对着窗外狂吐起来。
“喂喂,你不是吧,就这么点儿本事?”邢天明拍着霸王龙的后背,说。
而我却感到不安,霸王龙的头不是很好,脑震荡过不止一次,我是知道的,他之前本来就学会开车,不至于比我们还容易晕车,今天他挨了那么多打,现在忽然呕吐,很有可能和这个有莫大的联系。
我回过身来看着前方,车慢慢进入了市区内,这破破烂烂的车实在没办法避人耳目,司机只好往偏僻的地方开,五六分钟的路程,到预定地点却用了二十分钟。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我已经安全了,赵恩铭让司机打开了车内的灯,开灯的片刻却一阵惊呼:“喂!你这样了怎么不说一声。”
我也惊讶的凑过脸去,才发现方向盘和那个司机的裤子上全是血,那司机的一只手两只手指间被深深的划了一道,刚才他就是用这样一只手来替我们开车的。
“不行,你让开,我来开,送你们去医院!”赵恩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