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车门外响起王春尖细的声音:“王爷,还有一盏茶时间就到了!”
智亲王抬头,眸子里刹时恢复清明,沉声道:“知道了!”
车舆外沒有了声息,他依旧不放开我,两人**的胸膛紧贴着,汗水如细涓般流下,温热粘稠。
他看着我,手在背上來回抚摸着,眼里的激情稍稍褪去。
“还好!”智亲王道,笑得很温柔,年轻俊俏的脸上依然布满红潮,修长的手指梳理着我的长发:“这个老奴才來得还真及时,我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这一刻,他像个深情的情人,体贴而帅气,让人怦然心动,和以前轻狂骄横的模样判若两人,为什么?他不自称本王,而是称为我,为什么他叫我青丝而不是冤家。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吻又轻柔的落在我的额、眉、眼、唇上,感觉又凑近炙热起來。
糟糕,我猛力推开他,不料他抱得更紧,我一急,张口用力咬在他肩膀上。
“恩……青丝……”他闷哼一声,上身紧紧的抱着我,似要把的嵌进他的身体里,轻轻抖着,腿间一热,烫而黏糊糊的。
很静很静。
须臾,他松开我,温柔地帮我整理衣衫:“知道本王为什么忍着吗?”
我摇摇头,确实不知道,而且很意外,脱离他的范围,自己穿好衣裙。
智亲王一手探过來,托起我的下颚,眸子里清亮无比:“本王要你自愿的,本王有本王的骄傲,明白吗?本王不屑去强迫任何一个女人,沒有谁配!”
我拨开他的手,本想反驳一句‘刚才你不是在强迫我吗’,又思及他并沒有真的侵犯,便转口道:“还不快穿好袍子,把佩云救醒!”
智亲王呵呵一笑,轻狂又覆上了眉眼:“本王就喜欢这样,让别人看看……本王和你是多么的恩爱,连在车厢里都……嘿嘿……蒙上面纱,瞧你那朵莲花上,全是与本王恩爱的痕迹!”
说归说,他还是很快的穿好衣袍,重新坐下來,取下帘上一颗珍珠在手,我知道,他要解开佩云的穴道了,便蒙好面纱,來到佩云身边,扶起她的上半身。
“冤家……”他嘴角弯起一弧浅笑,桃花眼深深的看入我,指间把玩着那颗珍珠:“你是我的,你只属于本王一人……记住了,你逃不掉的……除非本王死!”说到最后一句,字字如金坚坠地,口气森然冷酷,听來让人生畏然之心,他指间一弹。
佩云‘嘤咛’一声,如蝶翼般浓黑的眼捷颤了颤,随即睁眼醒來:“我怎么躺在这里!”
我强笑道:“刚才你取酒的时候不小心头磕到车壁,晕过去了……是智亲王把你救醒的!”
“哦!”佩云半信半疑地起身,我扶她坐好。
佩云向智亲王道:“如此,佩云谢过王爷的援手之恩!”
智亲王轻轻笑了笑,又拨弄着帘上的珍珠,目光投向帘外,白皙的脸上,还有激情后未褪去的淡淡红晕。
佩云仍是把狐疑的目光转向我,我只当作沒瞧见,俯视着脚下的毯,默不作声,佩云的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沒有开口。
“王爷,到了!”车帘被卷起,王春那搽粉红唇的脸探了进來。
我忙起身,一言不发的走在前头下舆。
张思雨在舆前等我,身后是面无表情的常刚。
“还好吧!”张思雨问道:“楚寒和上官锋已去做征伐准备了,我们剩下的时间也不多……”
我快步往府内行去:“那还不赶快洗个澡,收拾收拾,到了打仗的地方想洗澡就不方便了!”说着,逃似的回到咏春阁。
王春见庆王府的人都进去了,大门关上,便又掀起舆帘,道:“可以走了吗?王爷!”
智亲王淡漠地道:“恩!”
王春见智亲王的面孔一如往常那样冷酷无情,眸子里却隐隐闪着兴奋的光芒,便自怀中掏出个纸卷,恭敬地递上:“皇上的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