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智亲王眼里光芒大盛,如刀的眼锋扫过王春,王春被他看得低下头去,呐呐道:“刚才……在一品楼的时候,皇上也在……”
怪不得圣旨來得这么快。
“你怎么不早说!”智亲王喝道。
王春的头垂得更低,声音几乎听不见:“是……皇上吩咐的……”
智亲王瞥了他一眼:“拿來!”
王春赶紧把密函送上,放下车帘吩咐起舆,展开掌中的小纸卷,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上官锋不可杀。
智亲王冷哼一声,合掌把纸张揉成一团,往上一抛,屈指一弹,那小纸团便粉碎成极细的如灰尘般的点点粉末,飘散在车舆中,又缓缓下沉到棕色的毛毯里,再也看不见了。
唇上还在隐隐作疼,那是牙齿撕咬过的裂痕,舌尖用力的顶进裂缝中,可以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智亲王闭着双眼,充分享受疼痛所带來的快感:“青丝……”他喃喃自语,忽的,低低的笑起:“你是我的……只能我拥有你……你一定会爱上我的……一定会!”
最后一句仿佛叹息,低不可闻:“因为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会真正感到最原始的快乐……”
浴池里的水温热而透彻,我脱去群衫手撑在浴池边上看着水中的倒影。
纤瘦的上身自耳廓下处,牙印、或青或红的吻痕一直遍布到腰迹,双腿内侧还粘着白乎乎的液体。
真是疯狂啊!
我进入水池,头靠在一边的凹处,身子浸在温热的水中,说不出的暖洋洋的舒服,松弛许多。
“青丝,我是佩云!”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我大惊,伸手抓起小月放在浴池边的小木桶,把里面的玫瑰花瓣全倒在了水池里,鲜艳的红色花瓣缓缓荡漾开,片片艳红散开漂浮在水面上,。
“我进來了!”佩云道。
我应道:“恩!”佩云走进來,行至我身后,我感到长发被托起,一下一下的梳理着。
“我进青楼的时候才八岁!”佩云的声音淡淡的,在这寂静的浴房里如滴水般清脆:“每天见到的不是嫖客就是**,还有的就是老鸨那张凶恶贪婪的脸!”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这个,但我预感她肯定知道了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插话,对她这种玲珑心思的人顾左右而言他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青楼里每天打扫,看还是飘着一种味道,那是一种说不出的仿佛动物气息的令我作呕的味道!”佩云的手停了停,又继续从我的头顶开始梳起:“今日,就在刚才……就在智亲王的车舆里,就有那种味道!”
我的心一下一下开始跳快,从水中托起几片红瓣,任它们从指间溜走,咯咯笑了两声,很随意地说道:“可能那是他和别的女人经常鬼混的地方!”
佩云叹道:“开始时,我也是那么想的,可当我见到他脸上的桃色红潮时……我想起那些刚从**房里走出來的嫖客,脸上也是这样,而你……青丝,我晕倒前你并未蒙面纱!”
佩云顿了顿,又道:“青丝,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拿嫖客和**來打比喻,只是……我想告诉你……”她的口气慎重,凑到我耳旁轻轻说道:“智亲王不喜欢女人,他沒有一个妻妾,沒有任何一个女人和他在一起能超过一夜,他喜欢虐杀女人,任何一个女人听到他的名字,上至公主千金,下至民女,都闻之变色,躲避不及,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我真的被震撼了,想不到智亲王是个如此心里变态的人,不但是个虐待狂也是个被虐狂,怪不得他有好几张面孔,可哪张才是真的他呢?思及刚才的**风暴,我陡然身上发寒,即使在温暖的水中也如在冰窖。
怪不得佩云硬是追來‘一品楼’,原來是怕我……眼前多了一人,一双**的匀称笔直的**步入浴池中,佩云躺在我的对面,明丽得不可方物的姿颜胜过出水芙蓉。
她的眼神颇含责备:“我们姐妹不是说好无论什么事都一起面对的吗?”
我心下感动,展颜一笑:“姐姐,我沒事的,真的,他……沒侵犯我……我完好无损的,姐姐!”
佩云起身,拨开水,來到我面前,从水低托起我的手,这时,她发现红痕齿印密布了肌肤,她倒吸了口凉气,语气里满是心疼和愤怒:“还说沒有……”
我笑嘻嘻地道:“沒有……沒有那个啦……”
“哦!”佩云抬头凝视我,眼里是不信和担忧:“那为何你的守宫砂不见了!”
闻言,我一惊,还有这玩意,我每次穿衣照镜都沒有见过这传说中的一点红豆样的东西。
佩云继续道:“那是在满一周岁时,用亲生父母任何一人的血和朱砂融合后滴上去的,可在手臂上,也可在肚脐处等隐蔽部位,如果和男子交合后,就会消失!”
佩云见我吃惊的样子,好像不知道有守宫砂这回事,不禁问道:“你的娘亲不会沒给你滴过吧!这可是证明女子清白的东西,是留待洞房花烛夜给夫君看的……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