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雨笑得阳光灿烂:“对,我们得狠狠的宰他一顿!”
车厢里宽敞舒适,精美豪华,极尽铺张奢侈之能事,铺着织花的不知是什么动物毛做的毯子,踩上去异常柔软。
智亲王单手端着琉璃杯,轻轻摇晃着杯里红色的从异邦进贡來的葡萄酒,阳光从摆动的珍珠帘子中投射进來,在透明的琉璃杯上折射出绚丽多彩的光芒。
车舆由六人抬着,平稳地如未走动般。
自上车舆后,张思雨就默默的品着葡萄酒,似乎在想心事,出乎意料的,智亲王沒有开口,有一下沒一下的转着杯子,桃花眼一直笑咪咪的看着我。
我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干脆扯下面纱,道:“看什么看哪,难道我脸上长了花!”
智亲王眼里笑意更深:“你脸上沒有,脖子上有!”
我道:“哦,很好看是吗?”
智亲王道:“刺得不是很好……”
我截道:“那你还看,好看的小说:!”
智亲王凑近我,眼神忽然变得温柔,道:“本王就喜欢看!”
“……”我无语,往后一靠,闭目暇寐:“那你就看吧!”
智亲王一笑,也往后一靠,咪着眼睛似在暇寐。
忽觉得手臂被人拉了一把,我惊醒,是张思雨,原來自己竟睡着了。
“到了!”
车帘卷起,下舆。
一座气派煌煌的高阁便呈现在我面前,高阁入门上方横有一匾,上有龙飞凤舞的‘一品楼’三个大字,早有人殷勤的迎上來,卑躬屈膝的迎我们入内。
常刚正欲跟上,冷不防眼前一花,王春冷睥着他,当胸就是一掌:“你不配进來!”
常刚冷哼一声,和他对了一掌:“你还不一样是个奴才!”
两人一触即分,常刚后退了三步,王春‘咦’了一声,定立不动,重新打量看他。
常刚抱拳道:“承让!”
王春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进了‘一品楼’,常刚紧随其后。
酒楼里宽敞明净,雅致静谧,雪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墨画,错落的间隔着一束束芬香扑鼻的各色花枝,石黄色的桌椅抹得能照出人影,两个眉清目秀的白衣素衫的少女把我们恭敬地迎至雅间。
雅间内相当大,一张打磨得非常光华的大理石圆桌及几放在雅间一角.
一个身着水湖绿色薄衫的女子正跪坐在光洁的地砖上地低首抚着瑶琴,指下带出流水般的清音,琴声之中如有暗香浮动,令人心旷神怡,悠然思远,室中乐音悠扬,周遭似有淡淡琴声应和,仿佛随着流连清风,四面八方都传來琴声,悠悠娉婷无止无尽。
想不到智亲王是如此雅致之人,让我对他又有了重新一番认识。
却见那抚琴女子偶尔抬眸,与我的目光不期而遇:“佩云!”我忍不住轻呼出声,心中讶异之至。
佩云盈盈起身,璀璨一笑,室内陡然亮了几分,如雨后晴空,清丽绝伦。
佩云上前拜倒:“闻两位王爷來此,佩云特來献丑助兴,望不嫌弃!”
智亲王哈哈一笑,广袖一挥:“哪里哪里,久闻佩云姑娘琴舞双绝,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佩云姑娘此举,本王求之不得!”
又搂着我的腰,热气吐在我的耳畔上:“冤家,你的姐妹还真是够义气,生怕本王吃了你,巴巴的赶來护你!”
我推了推他的手两下,沒推开,不由做罢:“哪有的事,你胡思乱想罢了!”
智亲王搂得我更紧,微微侧首道:“王春,还不快叫膳,本王的冤家都饿慌了,腰竟然这么细,本王的心都疼了……”
王春领命而去。
佩云向我和张思雨一笑,眸子里是坦然和淡定,重回瑶琴前跪坐,尾指一个滑音,琴韵悄然而起,翩翩如舞,仿佛历经风霜,兰苞绽放,曲调极尽精妙,无言之处自生缕缕幽情,高洁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