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临天下,如果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么做,值得的,他对自己说,就算用死来换,男人不该庸碌的过一辈子。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了,张信那变了调的鸡公嗓子尖利的喊着:“忤逆犯上,皇上弑亲,天地不容……”
张信还在喊些什么?张思雨已经听不清也不想去听了,他的目光落在前首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身上。
祥王看着面前扶柱而立的老七,很意外他的镇定,想象中他应该嚎啕大哭或跪地求饶才对。
他身后的幕僚李言道:“还不快捆了……”。
祥王出手制止了欲上前的亲兵,对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思雨看着祥王亮得令人不敢正视的眸子,缓缓向他走去,边走边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祥王一愣,换了种全新的眼光看着张思雨。
诗念完,刚巧张思雨走到他身侧,擦肩而过的时候,张思雨扭头轻轻说了句:“下手的时候,请下刀快一点好吗?”
祥王反身看着张思雨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张信一旁献计道:“不如……”
他做了个杀头的动作,却感到一只冷箭向自己射来,转目一看,李言正看着自己,眼里很冷,他心里一颤,不知怎的,再也不敢说下去。
李言拱手道:“皇上,不如先将庆王软禁,再做打算。他势单力薄,根本不足一惧。”
祥王略一沉吟,便道:“恩……好,你去办。还有,他刚才吟的诗,替朕拟来。”
李言道:“是,皇上。”祥王言毕迈出宫门,张信正想跟上,冷不防肩头撞上一人,是李言,他睥视着自己,眼里是不屑和挑衅。
张信一愣,忙把目光挪开,只觉得眼下黑影一晃,再抬眼,李言已随着祥王远去几大步了。
张信怔怔的看着李言矮胖壮实的背影,不知怎的,心里升起一丝悔意,难道,刺死皇太后,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