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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史家典籍(5)(3 / 3)

态度等,对战事本身写的则比较简略。在处理这些人物和战争的关系时,往往在一场战争中,选取一个或几个重要人物,不惜笔墨、精心描写,对战争的经过及场面则叙述较少。如郧、楚蒲骚之战,写的是春秋前期楚国侵占周边小国的一件战事,楚国欲与贰、轸两国结盟,郧国感到威胁,就联合四个国家共同伐楚。楚国主将斗廉果断抓住战机,离间敌国的关系,出奇兵袭击,将敌军打败,大大提高了楚国的威望,而楚国的另一个主帅屈瑕则表现出极为忧虑,不知所措。这里,作者通过人物语言刻画了楚国两个主帅的不同性格,通过鲜明对比,利用屈瑕的优柔寡断反衬出斗廉的果断英明,而用“遂败郧师于蒲骚”一句话,将具体的战争过程和结果一笔带过。

详异略同是《左传》对众多战事的一个记述手法。《左传》记载战事数百次,每篇都有不同内容,都有新的格局,而且多能详略得当。详略手法上,又往往详大略小,详异略同。主要表现在对春秋初期的战事描写得比较简略,因为当时的诸侯国都比较弱小,战争的规模也不大。到了春秋中后期,随着诸侯国的日益壮大,大国间的争霸行为逐渐展开,战争规模也空前扩大,又往往是多国参战,所以《左传》在叙述时就比较详细。如秦、晋韩之战,都描写的相当周详、淋漓尽致。同时,还善于抓住每次战争的不同特征,突出重点,对相同的情况略写,对不同之处则重笔渲染。对于相同国家之间的多次战争,则重点描写这些战争之间的不同形式,进而叙述出各次战争的不同结果和影响;而对于形式相同或相近的战争,则对其权谋运用的不同进行详细交代,分析战争胜败的不同原因。

在对战事的具体叙述上,描写生动,线条清晰,富于曲折变化,具有鲜明的立体感和层次感,往往令人回味无穷。如在齐、晋鞌之战中,作者通过对主要人物的语言、行动的描写,将激烈严酷的斗争场面生动地表现出来。齐将高固攻人晋军后,用石头砸向晋军,把抓住的晋军拖在战马上,并在巡营时大喊:“要勇气的人,可以来买我剩下的勇气。”何等的彪捍勇猛!面对晋国大军,齐侯竟狂妄地轻言说“我先灭了这些人再吃早饭”,并且马不披甲,冲向晋军,其骄傲轻敌、刚愎自用之情跃然纸上。在战争过程中,晋国卻克为箭所伤,血都流到鞋子上,解张与郑丘分别鼓励卻克,坚持作战到底,解张一手握住马缰一手拿着鼓槌击鼓,带领全军冲向敌军,表现得勇敢顽强、视死如归,都写得栩栩如生,令人感到宛若亲临其境。《左传》对大小战事的记述,一般都能抓住重点,有主有次,将每一件都写得首尾连贯、结构严谨、条理清晰。如晋、楚城濮之战,头绪繁杂、人物众多,涉及的国家就有齐、秦、晋、楚、宋、陈、郑等多达十几个,重点人物也有晋文公、楚成王、子犯、子玉等十几人。《左传》在叙述时,紧紧抓住晋国与楚国相互争霸这一主线,从战前、战中、战后三个阶段,分别交代了作战双方的准备、谋略、战争场面、战争结果等相关内容。其中义以晋国君臣的军事外交活动为重点,将交战双方众多的国家和人物关联起来,叙述主次分明、繁简得当,让人感到有条不紊,清晰似域,读之如饮甘霖。

在语言运用上,《左传》也取得了光辉的艺术成就。文笔古朴简练,民谣、谚语丰富多彩,行人外交辞令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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