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本想叫你们出来玩,在边良的酒吧搞派对,一个本地有钱仔将酒吧包下来给他女朋友过生日,后来成了公开派对,来者不拒。边良与他的老板竟然答应他们这样搞,昨晚的街道,连个鬼影都没有,都待在家里过年,也就不打扰你们。”他一边切兔肉,一边说。
“昨晚,我们可不想出来,难得一年才一个除夕夜。”我说。
“后来那个有钱仔将整个小镇的烟花都买来,在酒吧门口放了一夜烟花,疯狂不?”
“嗯,当时全部人都疯狂了?”我说。
“差不多,好久没有参加这么热闹的私人派对。”
“私人派对?”我说。
“对,私人派对。”他说。
“这个小镇也常有这样的私人派对吗?”
“不,这里没有,在我原来工作的城市,常常被客人邀请参加私人派对,准确说是一个人发起的交际场所,有钱人互相显耀的场所。”
“我以为在这个小镇,那太不协调了。”我说。
“这里的人都外出打工,留在镇上的人,都是有一定的资产和经营小本生意。”
“嗯,你将兔肉再洗一次吧。”我说。
“哦,好。”
然后在大厅打火锅,一直吃到天黑,我们都喝了一点酒,我满脸通红,还好,还未醉,我说我沾上半点酒都会脸红。他们老说是男人都应该喝上一点,这种事情怎能勉强?这个问题,当然也成了我的困惑。
要回去的时候,小凡发现她的围巾没了,我记得是落在边良家。
我说我现在就去边良家拿,你们在这里等我。
我便出门往边良家走去,街道上虽然没有行人,但也灯火通明,寒风乱撕关上门的新对联,不禁翻上衣领,进入经往边良家的小胡同,沿着石头铺就的路面渐渐靠近边良家的院子。怎么没有夜来香气味呢?还未开花吧,印象中这个院子就是一座夜来香花园,现在柴门紧闭,只有卧室窗子泄漏微弱的光线,照射到窗前的夜来香花丛。我没有立即敲门,因为我走了一段路呼吸声有点急促,并不想他看到我这个样子。随着从里面传出一串串迷幻的旋律,我感到好熟悉,哦,想起来了,以前边良跟我提起过吉姆?莫里森主唱的《Light My Fire》,迷幻的旋律在我想象的夜来香气味中荡漾,有点怪诞,跟着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他们好像在对话,原来里面还有另一个人。于是,我更不可能去敲门,悄悄靠近窗子,音乐随着我的靠近更加清晰,从窗子一个破碎的洞口望入去——
两个赤裸裸的男人,其中一个是边良,另一个我不曾见过,却与边良一样高大帅气,难道就是他的老板?小凡他们都是这样称呼。他俩蹲在桌子旁边,各自拿着一张香烟锡纸,往上面刮上一层白色粉末,然后对着蜡烛,火焰在锡纸下面跳跃,锡纸上面的粉末立即化为一缕缕白烟,他们急忙用吸管将白烟吸入去——然后,两人闭上眼躺在沙发上,几分钟过后,边良站起来,身体跟随音乐轻轻摇摆,不一会儿,他的老板也着站起来,与他一起在音响前摇摆,两个消瘦白皙的屁股跟随音乐进入另一个世界,难道就是今天边良所说的梦想?我不确定。
当音乐进入高氵朝阶段,他们不断用力扭动臀部,只见边良慢慢蹲下来,一口含住他老板松软的****……我差点晕过去,我也慢慢蹲下夜来香花丛,想象一阵阵淡淡的气味在侵蚀鼻腔,视线都是米粒大小摇曳的花蕾,渐渐感到窒息,也许我今晚不应该过来找这条该死的围巾。原来边良在吸毒,我马上意识到将会永远失去这个可爱的朋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这时,音乐慢慢消失,这首歌终于结束,跟着传来一首节奏快速的《罪人之夜\/多雾早晨》,我记得他曾给我看过那张专辑,主唱像妖精般的脸庞在摇晃的夜来香丛中即隐即现,我立即跑到街口,随着酒气涌上喉咙,便呕吐起来,将胃里所有的食物都吐出来,才感到一丝丝清醒。
一阵寒风吹过来,我想起小凡,立即往理发店跑去,直冲上三楼。
他们看见我脸色苍白,问我怎么啦?
我说刚刚呕吐过,可能被冷风吹了。
然后到洗手间洗一下脸,小凡不断抚摸我后背。一梁说我真的喝不了酒,倒了一杯热茶端给我,喝下去,胃里才舒适。坐在沙发上,我在思考该不该将看到的告诉他们?还是算了,现在不会告诉他们,等一个适合的机会吧。
我说边良不在家,没有拿到毛巾。
小凡说早知道这样就不给我去拿了。她语气带有内疚。
“舒服一点没有?”她一边抚摸我后背,一边说。
“嗯,没事,我们回去吧。”我说。
“要不再坐一会儿?给你煮碗面条。”小伊说。
“谢谢,不用了,回去再煮吧。”我说。
然后一梁骑摩托车送我们回家,在门口分手的时候,我想将在边良家所看见的告诉他,可是小凡总是在场,她还在扶着我,尽管我已经不需要她扶,我可不想让她知道。最后,一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