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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4)

“哦,不好意思,我走神了。”餐桌上已经摆好饭菜,接着说:“昨天你买了什么?大包小包的,像饥荒来临。”

“如果冰箱不坏的话,可以吃上半个月的食物,和半年的日用品,我想隐居了。”说完她哈哈大笑。

“时间长了食物会不会坏啊?”

“不怕的,我将肉切成每餐一小块急冻,需用的时候才拿一小块,所以不会影响其他的食物。”

“这样行吗?”我说。

“能行,相信我。”

“对于柴米油盐这些我不大懂,也不懂美食,只要吃饱就行,是我不懂得生活?”

“我也没想过要怎样的生活,与你的想法差不多吧。”她说。

“难道没有几个喜欢的菜式吗?特别想吃的。”

“嗯,有,喜欢吃兔肉。”

“哦,昨天有买吗?”

“没有,昨天镇上的菜市场没得卖,碰上的时候才有。”

“嗯,我听乐伯说,到了冬天山上有野兔出没,他说下雪跟我上山抓野兔。”

“野兔特别好味道,不过骚味也特别重。”她说。

“骚味?”

“应该是野味吧。”

“嗯。”

吃完晚饭,外面下起小雨,沙沙声响洒在门口石头、草地、小河里,温度逐渐下降,我伸手接住冰凉的雨水,确信进入另一个季节,房子与外面的世界慢慢失去联系,我只想与小凡不断说话,不断说些无聊的话题。

“你有过多少个女朋友?”她好像已经等候许久才问起这个问题。

“两三个吧,最近几年都没有女朋友。”我说。

“为什么?”

“还不够明显吗?”我说。

“不明白,你这么帅气哦,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求。”

“我没车没房又没钱,女人不会喜欢我。”

“难道有车有房有钱才有老婆?”

“当然,女人都喜欢钱,蛮现实。”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我觉得喜欢对方才最重要。”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不认为我怪怪吗?”

“嗯,之前老觉得你怪怪,现在可不是这样想,不知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熟悉和接受我。”

“嗯,说说你以前女朋友的事情。”她说。

“很想听吗?”

“嗯。”她应了一声。

“那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说。

“不值得你说吗?你这个冷血动物,哼……”

“不是不值得说,说出来有什么意义?”

“我觉得有意思啊。”

“没什么印象了。”

“在她们之间难道没有留下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

“没有,真的,一点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

“你将来也会忘记我吧?”

“傻瓜,我要跟你过一辈子。”

“嗯。”

“其实我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人,你不觉得吗?”我说。

“不觉啊,我倒觉得你就是我对男性幻想的所有形象,包括父亲、兄弟,我见过邻居脾气暴躁的男人,和反叛的邻居男孩骑摩托车到处乱逛,结果出车祸,现在躺在家里,动弹不得。”

“男人充满冒险细胞,跟女人不一样,我倒觉得现在的女人与男人没有任何区别,如果有区别也是在性别上。”

“可不是这样说,那天我看见你在搬木头,有一种特别想依赖的感觉,感觉你就像我的父亲或者兄弟,或者是我的丈夫,怕你搬木头受伤和感受你扛着木头行走的重量,好像压在我身上,假如真的压在我身上倒没有这种痛楚,你不让我搬,为什么这么疼我?”

说着,她又流泪了。她家从来没有过男人,可以理解,不让她搬木头是因为我不想她跟着我受苦,虽然算不上是受苦,作为男人也好,当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吧。

“因为我爱你。”我说。

“还有其他原因吗?”她说。

“因为我是男人。”

其实,很多时候我已经将男人与女人混乱,说这句话时有点心虚,不管怎样,我并不喜欢说自己是一个男人,因为我不想强调某些东西,渐渐也会将她当成差不多的兄弟,当然,搬木头之类的活儿还是由我来干,女人不能干粗重活。

“嗯,你就是男人。”她抱住我。

男人对她来说确实是一种遥远的物种,我能感觉,她对此深深依恋。

我对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看待,将头转向她,说:“我刚才说自己是一个难以相处人,你记得吗?”她眨一下眼,接着说:“为什么?”

“也许你慢慢就能体会吧,怕不?”

“有什么可怕?难道你杀了我,再煮了吃掉?有这么可怕吗?”

“哪有这么严重。”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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