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头听到儿子在那个小盒子里的声音,悄悄出门走了。
明天和母亲将霍女士扶上了床。
第二天早上,霍女士醒来。洗涮之后,霍女士让明天找二赖头商议提亲的事。明天找到卧室,也没见父亲的影子。
二赖头被明天的电话吓走以后,一路小跑至白手门口。白手正要睡觉,忽听有人敲门。问是谁,二赖头答是我。白手说我要睡觉了。二赖头说:“我知道你要睡觉才来的。”“你不在桃园来我这儿干什么?”二赖头就嗲声嗲气的说白手我想你。白手说你想我,是不是发财了?二赖头说还没有,反正快了。明天回来时,白手也看到了。想明天这几年在外混出人样儿了。又想父以子贵,二赖头早晚也要发财的。又怕二赖头发财撇了自己,就没起来开门。二赖头见白手不起来也就倚在门上睡去。等明天找到他时,人已醒了。在商议如何向朱友四提亲时,二赖头要求霍女士先付他彩礼钱。二赖头的理由是金凤做了霍女士的干闺女,明天跟金凤结婚,等于是霍女士的上门女婿。正当二赖头要将这一计划付诸实施,却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这天晚上,金凤跑来要明天立刻带她走。至于父亲那边就不要委托媒人去提亲了。金凤这么一说连明天也纳闷了。经百般询问,金凤才道出了前因后果。
回村那天晚上,金凤等天黑以后摸回村里。正是吃饭时分,当金凤出现在父母和两个哥哥面前时,全家人像看外星人似的望着金凤。金凤说我是金凤,一连十数声,友四才让夫人和两个儿子过来与金凤答话。忽然,朱夫人大哭起来。问女儿这些年在哪儿的?怎么连封信都没有?金凤就靠在母亲怀里详细叙述在外流亡的经过。朱夫人紧紧搂着女儿,仿佛她一松手女儿就会不见了。金凤小鸟似的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干娘叫我们在那边结婚。明天说结婚是终身大事,须你们同意才行。”母亲没有吭声,只是用手指默默梳理女儿的头发。金凤将头埋的更深,像小时候家里来了客人那样。那年陆先生刚进桃树园,金凤第一个害羞地扑进母亲怀里。看着女儿与小时一样的娇羞模样。经过生离死别的夫人激动了。许久,她一边理着女儿的头发一边说道:“这得你爹答应。”朱友四就在一边。朱友四的话完全伤了女儿的心。他说道:“既然你回来了我什么也不追问了,但叫我答应你嫁给明天,那是不可能的。”“爹,这是为什么?”金凤仰着脸问。“城里人有钱,咱不巴结有钱人。”“我已认她做干娘了,若不是干娘,女儿早就流落街头沦为乞丐了。”“这正是她心机过人之处,她无儿无女需要你才收留你。”“爹,你怎么说这话?干娘对我好啊!”“你还是爹的亲生女儿,怎么不说你爹好啊?你这孩子,这几年不见变了。”“爹,我没变,金凤还是你的女儿。我知道你看不起明天爹,所以咱们不住明天家。”谈话后,金凤便进了阔别多年的卧房。在那间曾与妹妹银凤相聚多年的闺房内,金凤的脸上充满喜悦。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吧,随着银凤照片的出现,金凤立刻惊恐得瞪大了眼睛,仿佛银凤就在某个角落窥视着她。只要她有什么企图,银凤手中的那把匕首立时会结果了她。这一夜,金凤没有睡,只要她一合上眼,银凤就会蹿出来掐她的脖子。这样的情形维持了两天,金凤终于神思恍惚出了那间闺房。在明天的怀抱中,金凤幽幽说道:“明天,你带我走吧,在这儿我一刻也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