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略掉的地方确实能给人以无限的遐想,而这确实成为了我日后吹牛逼的谈资。可能我所炫耀的对象们早已经历比这更牛逼的了,在他们看来,这根本不值一提。就好比我还在为家里25寸的纯平彩电显摆,你们都已经用上液晶电视了。
但我确实看重这份虚荣带给我的莫大满足感。
接下来的情节是,在我逐渐靠近的同时,我的大腿开始不自主的挛缩,这是我心虚的表现。我毫无这方面的经验,在看过的岛国电影中,基本是没有kiss镜头的,即使有用到嘴,也是用在别的地方。在我的想象中,女方会闭上双眼等待着。而现实是,我盯着瞳孔中自己的脸慢慢放大,然后被一把推开。
Q说:“你想干什么?”
我把身子退回去,说:“和你说悄悄话。”
Q说:“不用靠得这么近。说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本来就不是要说什么。我内心充满了纠结,感觉自己非常狼狈。为什么我对稍有姿色的姑娘总是把持不住该有的风度?而叫人不能接受的是,为什么每次都得不所愿。或者说我应该霸王硬上弓,那故事的结尾就可能变成她因反抗激烈而失手把我推进水里。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只缘身在此山中。或许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遇,本应循序渐进,可我操之过急,误把前戏当成了高氵朝部分。我们应该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但届时我还能否保持理智,不让体内的小宇宙继续膨胀呢。可女神就在眼前啊,星矢君。
我一言不发。
此时河水已经漫过我们所处位置的第一节台阶,形势越加逼人。虽然这种场景多少有些生死之恋的感觉,但问题是,没人来喊cut。
我当机立断,拉起她朝不知名大桥奔去。在跑出一百米后我想起我妈的电动车还撂在树底下,遂折身回去,但旋即一想,这种天气下是断然不会有人偷车的,便又原方向返回。桥洞里的空间异常狭窄,好在还能容下我俩。为了避免尴尬,我把目光投向地面。这时很多蛤蟆跳出水面,聚集起来摆弄出一副奇怪的姿势。我定睛一看,原来它们是在抱对。我难为情的把头别向一边。在我下意识里非常想一脚踩死它们。但我不能因为自己作秀不成,就不准人家做爱了。
Q双手背在身后,倚着桥墩。我说:“你害怕?”
Q说:“不怕,我在学校里经常要解剖青蛙。”
我说:“那它们是来找你报仇的。”
Q说:“瞎说。”
我说:“你看,它们正在叠罗汉,准备跳到你身上。”
Q说:“瞎说。”
外面依然暴雨不断,光线很暗,那些蛤蟆们混在泥水中,更加难以辨别。Q突然问我:“你什么星座?”
我说:“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相信这个?”
Q说:“就是觉着很好玩,也没有特别相信了。”
我说:“那是外国的封建迷信,不能信。来,我给你看下面相。”
Q说:“可能星座比较浪漫吧。”
我说:“浪费时间。”
Q说:“你现在就在浪费我时间,快说!”
我只好告诉Q我是水瓶座。Q想了好一会,说:“水瓶最相配的是双子,最不相配的是处女。”
我说:“这就对了,我就不喜欢处女。”
Q说:“我是处女座的。”
我连忙改口说:“你刚才说的对,水瓶最配不上的就是处女了。”
Q说:“不对,是不相配,不是配不上,你在偷换概念。”
我说:“我哪有。”
Q不再发话。
我发现当我和某个不太喜欢的女生单独相处时,我都会表现出善意的好感。对于Q,只是我们在结束聚会后恰巧顺路,恰巧走到了河堤,恰巧遇上了一场雨,所以一切都只是恰巧。对于之前的动作,我想不应该定义为轻浮,无论如何,在一个不受外界打扰看似可以为所欲为的环境里,即使你面对着一个不会心动的姑娘也必然有所动心。何况我并不讨厌她。
一直等到雨停,天晴,我也没敢再越雷池一步。最后在我俩分开的时候,Q向我要手机号。但我没有带手机,而我又实在记不住自己的。我只好记下Q的号码,并在她的监督下背了一遍。那时暑假即将结束,我已经买好了回程的车票。我想我和Q的关系可能会更进一步,不出意外,在不久的将来。因为大学生活是那么的无所事事,无聊到让你尝试着将不可能变为可能。与此同时,我好像记下了一句歌词:
八月份的尾巴,九月份的前奏,你是处女座。
我走到电话机旁,并没有急着开始。我想一开口应该怎么说,想来想去,还是以“好久不见”开场,虽然这一般是作为信件的开头来用。
我想Q肯定会长时间的说不出话来。但我必须分秒必争,因为我手上只有一块钱。可我又不能催她,毕竟是我主动打来的。难道你会做出打去电话只是为了问对方有什么要对你说的这种傻逼事情吗。
我估算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