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呆瓜,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在这里说个没完没了,还要不要赶路了?”
鹿彩玲见易天急于辩解,憋得满红耳赤,便知其心诚恳,试探的目的达到了,心中暗自欢喜,也不再为难于他,边说边向前走去。
易天与虎云飞二人看着林间跃动的倩影,面面相觑,旋即,虎云飞诡谲地一笑道:“哈哈,还是青春年少好呀,贤侄,我们也该走了。”
易天明显看出虎云飞那笑意中饱含着其它意味,不禁更觉尴尬,嘿嘿干笑两声,也快步跟了上去。
约莫个把时辰,镖车吱吱呀呀的连过几道山谷,终于出了这座大山,一条宽阔的官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突然,一声清越的鸟鸣声,划破这寂静冬日的天空。
刚经历过生死之战的镖师们,纷纷拔出刀剑,警备地四下张望着。
易天抬头观看,只见天一只雄鹰在空中盘旋,似在寻找着目标,伺机俯冲而下。
又一声清越的鸣叫竟在人群后响起,猝不及防地令众人吃了一惊,纷纷回头察看。
一直与易天并行在后的鹿彩玲,不知何时又拉后半步,而樱唇边多出了一只精巧的管哨。
与此同时,空中的那只雄鹰,收起翅膀,带着风声俯冲下来,稳稳地落在鹿彩玲早已伸出的左臂,一双犀利的鹰眼机警地四下张望。
鹿彩玲用右手捋了几下鹰脖颈的羽毛,又朝着鹰背轻轻一拍,那鹰如获指令一般,展翅飞去,几个盘旋后,如同一个黑点消失在天际。
易天离得最近,虽此女手法极快,但也看到她从鹰脖颈的羽毛下取出一细小竹管,显然是密信。
易天不露声色地将视线转移到别处,心中暗忖道:此女古灵精怪,修为高深,现又见她使用家鹰信使,真不知是何出身?
“易天,我有要事,就此告辞了。”鹿彩玲一反常态的郑重起来,竟然破天荒似地喊了易天的名姓,令易天一时还有点不适应。
此女又变戏法似地掏出一只精致的锦盒,递给易天接着说道:“你将此物交给易家的族长,不能有丝毫闪失。我本想亲自交给他,现在事发突然,便只好由你代转了。”
“姑娘,认识我易家族长?”易天大为惊诧,接过锦盒极为仔细地收藏好,忍不住问道。
“你就不必多问了,此物交给易家族长,他会告知你一切的。”鹿彩玲诡异地一笑,故意卖个了关子。易天识趣,不再多问,对此女的好奇心更是大增。
鹿彩玲并没有顾及易天的惊诧,正要转身要走的当儿,似乎又想起什么事,便又低声提醒道“喂,呆瓜,近几天陈国将乱,你们易家必定首当其冲,你自己可要多保重了。”
说完,朝着远处的虎云飞颔首示意后,便在风中,一袭红衣飘然而去。
易天呆愣半响,细细品味着鹿彩玲临走的话语,暗含玄机。
陈国将乱,他已是明了,可易家只是一个世俗的家族,并非陈国皇族,怎会首当其冲呢,实在令人费解。
但此女神秘异常,她提供的信息,应该不会有假。不论如何,自己要尽快赶回家中,提醒爷爷及早做些准备才是,最担心的是父亲安全。
易天主意已定,暗叹一声,看着已经远去的镖师队伍,身形几个晃动,跟了上去。
夜幕降临,初冬的寒风嗖嗖地迎面刮来,带着萧瑟的沧桑,刻进这些常年在外走镖的汉子心中。易天与虎云飞走在队前,在随风乱舞的落叶中,依稀看到前方有灯光闪烁。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一座不大的集镇,只有东西一趟大街的样子。那远处看到的灯火,正是客栈门前悬挂的一盏气死风灯。
此地离槐州城尚有些路程,客栈档次规模显然不如城里,可在这小镇中算是独家经营了。
一名趟子手上前扣打门环,半晌,里面才传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接着便听到吱呀呀的开门声。
一名中年模样的人出现在门里,眼睛略一环顾,见门前停放着几辆大车,便恭声说道:“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趟子手答道:“老人家,我们是京城的虎威镖局,路过宝地,天色已晚,就在贵店借住一宿。”
那中年人连忙说道:“哦,原来是虎威镖局的镖爷到了,好好,几位客官快请进。”说完,又朝门里喊了一声:“蹦子,快将大车卸在后院,刷马喂料精心伺候着。”
他话音刚落,便从门里挤出一名精瘦的小伙计,缩头缩脑,答应着走向前来,连声招呼着车队从侧门进入后院。
虎云飞极为警惕的环顾四周后,见无异常,便率先走了进去,易天及几名趟子手也跟了进去。
“贵店的王老板,怎么不见出来呀?”虎云飞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中年人边在旁侧带路边应道:“王老板上个月带领家眷离开此地了,将小店交给在下打理了”
虎云飞略一迟愣的又问道:“哦?他离开了此地,为何呀?”
“最近一段时间,此地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