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原本看的目瞪口呆的虎云飞,此刻心情大好,顾不得身上伤痛,连呼痛快。
大笑之后,又抱拳正色道:“哪位前辈高人,暗中相助,虎某感激不尽,可否显现尊身,好让在下致谢一番。”
易天见虎云飞如此言行,不由得心中暗自发笑,可转念一想,此人毕竟是与大伯平辈相交的前辈,不能让其太过于难堪,正想张口喊鹿彩玲出来相见。
哪成想,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自林间传出,甚是悦耳动听。就在笑声中,一道身影,如红云仙女一般飘然而出,来到众人面前。
众人闻声先是一愣,接着便又是一阵目瞪口呆了,因为眼前的这女子柔美飘逸,袅袅娜娜,一袭红衣愈发衬托其清丽不俗,落落大方。
尤其是虎云飞脸色顿时浮现一层红色,眼前的妙龄少女竟成了自己口中前辈高人了。
鹿彩玲对着虎云飞略一颔首,柔声说道:“小女子可不是什么前辈高人呀,虎威镖局乃陈国第一镖局,行事也颇为端正。今天路途有难,小女子恰好碰上,岂有不相助之理呢?”
易天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他为的不是此女的容貌,而是惊叹的是,随着衣服一换,她的性格也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哪里还有丝毫的古灵精怪之气,简直就是一端庄淑女了。
“虎前辈,她叫鹿彩玲,与晚辈一起过来的朋友。”易天轻咳两声,忙对虎云飞介绍道,算是打破这沉寂的尴尬。
“谔谔,鹿姑娘真是好身手,虎某着实佩服!”虎云飞知道易天为自己解围,马上反应过来,朝鹿彩玲抱拳道。
虎云飞毕竟久涉江湖,长期走镖,灵丹妙药自然随身携带了不少,他刚才趁机服了一些医治内伤的丹药,此时情形好了不少。
见黑衣人逃走,心中大定,便着手点检人员伤亡情况。先是安排几名不曾受伤的的趟子手,四处放出眼线,警惕黑衣人重又杀来。
接着指挥剩余的二十余人,分别包扎伤员,掩埋死者,修整镖车及物品。所用时间并不长,一切便收拾停当,整个过程在平静而有序中进行。
显然这些镖师训练有素,章法严明,遇事并不慌乱,虽因同行人有伤亡而面现悲色,可也没有过于悲恸,而丧失作为一个镖师应有的冷静和尊严。
易天和鹿彩玲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略感奇怪的是镖车上押运的箱子都有些大,将近是一般标箱两倍大小,不知装运何物能用这样大的箱子。
好奇归好奇,二人并没有多问一句话,他们深知江湖走镖的规矩甚多,镖师相当忌讳别人问所押何物,即使是皇帝老子也不可。
“适才幸亏小兄弟二人相助,否则我等众人必定命丧此处了。恩公,请受虎某一拜。”胡云龙见一切整顿好了,便整整衣衫,走到易天二人跟前,满脸至诚地说完,倒头便要跪拜。
易天一见,急忙闪退一旁,同时双手相搀,坚辞不受,口中连声回应道:“前辈且勿行如此大礼,晚辈可是万万受不得地。在下虽然初行江湖,但也知晓行侠仗义是习武之人的本份,何况区区举手之劳呢?”
虎云飞见易天极力相搀,难以拜倒,只好深施一礼,说道“好吧,既然恩公不肯受此一礼,我也不敢强来。
大恩不言谢,虎某深记在心,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他日二位有用得着虎某的地方,请着人来虎威镖局招呼一声即可,虎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下先行谢过前辈好意,只是在下有一事想问,不知方便与否?”易天稍一拱手问道。
“恩公,但问无妨!”
“看镖车前行的方向,前辈应该是去槐州城吧?”
虎云飞闻言,顿时难色在脸上一闪而逝,答非所问的道:“承蒙恩公相救,竟还不知二位名讳,实在是失礼之至呀。”
易天闻言,心中了然,对方是有所顾忌不能直说,可碍于自己救助之恩,不便谎言欺骗,只有问清自己的底细再做打算。果然是江湖老手,应付的滴水不漏。
“在下,易天,这位是鹿小姐。”
“易天?恩公就是易天!看来传言非虚呀!”虎云飞颇感意外,又打量了一番易天后,赞许地说道,语气中似乎还透着那么一些惊喜。
易天见他如此反应,也感觉有些意外,连声问道:“在下确是易天,敢问前辈,有何不妥之处?又有何种传言?”
“哈哈,恩公即是易天,更是没有不妥之处,何况我与你大伯父易昌振颇有些交情。
传言恩公乃我陈国境内百年不遇的天才,年尚十六,便已经修到内劲九层。更是在前些日,只身剿灭无影堂,斩杀暗器圣手幽厉。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虎云飞脸上浮现出罕有的喜色。
易天闻言,摇摇头苦笑道:“虎前辈,切勿相信那些传言,在下一向愚鲁,怎能配天才的称号呢。
另外,前辈一口一个恩公的叫,晚辈听来甚是别扭,虎前辈与大伯父平辈相交,不如直呼易天之名来的亲切些。”
易天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