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闭目塞耳,外界声色不能入心,故心就没有悲喜哀苦。”
秦仁追问道:“就算如此,何以断定此内心外身实为假我,何为真我?”
大舍赞叹道:“施主果然颇具慧根。老衲且问:心具何处?”
秦仁摸着胸口,不解道:“当然是体内。”
大舍接着问:“施主从这里往外看,先后看到什么?”
秦仁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对道:“先看到你,墙壁,牢门,最后再是牢门的东西。”
大舍答道:“心同此理。心即在体内,为什么只能看见身外之物,而丝毫不见身内之五脏六腑,由此可见,心不在体内。”
秦仁一时愣住。
大舍不等秦仁发问,继续问道:“施主熟睡之时,可能感到自己的存在?”
秦仁摇摇头。
大舍微笑道:“既如此,熟睡之时便有另外一个自己在维持着生命,醒来之后,施主就感受到了‘我’的存在,这两个自己,孰真孰假?”
秦仁果然受到极大的震动,一时无言可对。
大舍接着说道:“阿弥陀佛,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红粉即骷髅,就是这个意思,施主自悟!”
大舍说完,径自调息打坐,任由秦仁独自一人在墙角默默琢磨,同时心内暗笑道:“小子,佛法博大精深,连我师父都没琢磨透,你就慢慢在里面绕吧。”
秦仁眉头紧锁,只觉大舍和尚的这番话真是玄奥无比,令人费解。
牢中无日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舍和尚开口道:“施主可知修真二字何来?”
秦仁随口答道:“不知。”
“修真,其实就是借假修真,人身实为地、水、火、风四大空的假合之体,修真之人就是要借着这假身修出真我,此即为修真。出家人不打诳语,为度施主,老衲唯有释放出老衲之真我给施主,方才令施主尽信。”
大舍说完,双手连续变幻数道手印,最后在胸前成双手微捧状,大舍的胸口同时发出微弱的光芒,一个由弱到强,最后直至刺眼的光圈缓缓从大舍的胸口漂浮到大舍的双手之上,光圈之中,模模糊糊有个形似婴儿的东西在里面。
秦仁一时看的目瞪口呆,不由爬起来,往前两步,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大舍说道:“这就是金丹!”
“什么?”秦仁一时忍不住大跨一步来到光圈近处细看。
大舍哈哈大笑一声道:“施主,就让老衲来帮你找到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