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高贵与优雅。
大半的身影隐在黑暗中,那双幽深的眸子却仿佛能照亮整个他所处的空间。
我走过去,不冷不热地扬起嘴角,挑着眉嘲讽道,“靠,又是这副偷偷摸摸的装扮。”
紧随其后被小娌扶着的苏堇色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惶恐地躲到小娌身后,颤抖着肩膀,眼神中迸发出刻骨铭心的恨意,泪眼朦胧地冲我喊,“姐,他,他……”话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我慌忙跑过去抱住苏堇色倒下去的身子,冲着他吼道,“把口罩拿掉,你这副坏蛋相会吓到小孩子。”
一张俊美孤傲的脸渐渐显露出来,刀削般的线条分明而优美。
许北澈狭长眼角微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我不悦地瞪着他手里包装精致的衣服,想从里面剜出他的想法来。
一直以来他都这样,不懂得热情。明明体贴讨人喜欢的性格全被他高傲的姿态掩盖。
他不会像黎子寂那样面面俱到,如果不是黎子寂在临走之前买好苏堇色的衣服,我们是不是要等到许北澈在医院门前做思想斗争,直到天亮才犹豫着送衣服进去?
虚弱的苏堇色又出乎意料地尖叫一声,我试图摁住她奔过去的动作,谁知这小妮子竟比我还强悍,挣开我就扑到了许北澈面前。(完全不是刚刚如美羊羊见到灰太狼时惶恐惊吓的无助模样。)
紧接着拽住许北澈的衣角,口中一边激动地喊着,“许北澈”,一边伸出手去捏他的脸。
“是真的耶!”
我虚弱得手捂胸口。
“我见到真人了耶!许北澈,我看过你好多小说哦!”
许北澈的冷脸在他的欺负下扭曲得厉害。尴尬地扯出笑容,呵呵傻笑起来。
这个笑让苏堇色又是一阵激动,连眼睛都跟着亮起来,眨巴着长长的眼睫天真地说,“原来杂志封面上都是骗人的,你明明不是一副要死不死的冰山模样。”
向来惟恐天下不乱的小娌立刻加入苏堇色的战线,适时的煽风点火,“他是你姐的老公,小淑女,你该叫姐夫的。”
许北澈顺利脱离虐待后侧过头对着我异常下流地笑了笑。
“姐夫你个鬼啊!”我一边骂着两个叛徒一边大力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窗外黑蒙蒙一片,病房内亮如白昼。
我艰难地支起身坐起来,一言不发地看着惊醒的小娌。
“你没事吧?”她蹲在床边问我。
“你来多久了”我岔开话题冷冷地问。
“路上堵车,所以……”小娌小心翼翼地看着面不改色的我说得义正言辞。
我漫不经心的点头,强迫自己相信深圳的交通已经瘫痪到能堵一天一晚的程度了。
小娌看我相信了便拿出手机打电话。
“你干什么?”
“报警啊!”小娌无辜地看着发火的我。
我抢过手机嘲讽地笑着,“如果警察有用的话就不会让贩过毒的,杀过人的你逍遥法外了。”
我跟小娌说话时一向用惯了冷嘲热讽的语调,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怎样大逆不道的话。
因此她一瞬煞白的脸让我措手不及。
“苏堇然,你厉害!”
我突然间有些激动,尚未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开始爆发,“你想过没有,她才18岁,传出去了你要她今后怎么抬头做人,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把“我是坏女人”的招牌挂在脸上吗?安小娌,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自己痛不欲生,也要别人陪你伤心欲绝吗?”
“我自私?呵呵呵……”小娌连声冷笑,鄙夷地看着我,“自私的人是你吧?你要面子,你是大明星,大作家,将来是要万人瞩目的,当然不能容忍你的崇拜者知道你有个被欺负的妹妹。
苏堇然,你要脸,你比老娘能装。”
我看着一嘴脏话的小娌,突然觉得陌生,这种陌生就像我试图在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找出被遮盖的年轻面容一样,徒劳得让人疲惫。
我忽略掉她脖颈间新的吻痕,把头转向一边,看着漆黑的夜色,面无表情地回击,“是,我比你要脸,墨白死后第五天你就找了男朋友,你不害羞,你比我厉害多了。”
我们都心知肚明,墨白是谁都不敢在小娌面前提及的暗杀,因此我清楚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甚至能破坏我们表面维持的热情。
意料中的,她反手一个巴掌就打了过来。
我无所谓地伸手擦掉唇边的血迹,“你打吧!最好打死我!”
小娌用哀伤的目光看着我,眼圈红红的,转身一步步地向门外迈去,到门边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一头栽到地上。
我立刻慌了,从床上跳下来跑过去就搂住了她。
“苏堇然,这么久了你还是老样子,我打你,你就会好受点,你的罪恶感就少一分,可是你知不知道吗?这样子我的心疼就多百倍?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折磨人。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