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问,你怎么了?这样子也能走神!”
夏依依妩媚地笑着,“呵呵,没什么。”迎合上他的动作。
她没有告诉许北澈自己刚刚看到了突然出现的苏堇然,她甚至是挑衅地向苏堇然扬起了嘴角。
她看到了更好。
许北澈恍惚了一阵,复又重新吻遍了夏依依全身。室内顿时一片糜乱。
我狂奔到楼下,扶着马路边的垃圾桶呕吐起来。
心理学上说人在极度恐惧或是感情强烈时就会有呕吐抽筋的现象。
我不知道自己是爱许北澈太多,还是恨他太深,或许是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这两种极端矛盾且理所当然的存在着。
我虚脱地瘫在地上,泪水大滴大滴地砸进泥石板的缝隙里。
路上的行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同情的,厌恶的,冷漠的,甚至有谩骂的。
我无动于衷得仿佛一个失去生命的僵尸。
如果你能给我一张镜子,我一定会被自己吓到,长发四散,嘴唇血迹斑斑,脸色苍白,神情恍惚,整个人一定如同沉睡在古老金字塔里的木乃伊一样,僵硬,冰冷。
我的许北澈,我倾尽所有去爱的少年,在我想着与他白头、与他终身时,他却把另一个女人拥入怀抱,甜言蜜语,缠绵床榻。
我终是没那么幸运陪他到老,这场爱情游戏我遍体鳞伤,最终输得体无完肤。
是不是所有的爱情就像他说的,曾经再怎么刻骨铭心,痛彻心扉,歇斯底里后,最终都会归于平静。
伤害,背叛,真的可以把相濡以沫的感情推向万劫不复。
许北澈,以后你真的让我一个人面对长夜漫漫,寂寞空庭,其实什么都没变,我依旧是我,张扬明艳骄傲狂妄,只是身边少了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娌点了一根烟,袅袅雾气中她的脸朦朦胧胧,抽烟的姿态完全不像个二十岁的女孩,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从她那张娃娃脸上看出疲惫与死寂。
“就这样?”小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半信半疑地说,“依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或者说你并不是一个懂得退让的人。”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淡,没有一丝安慰与同情,只是冷漠。
这几年来她颠沛流离,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墨白死后她彻底的褪化成尖酸刻薄的泼妇模样,因此不会有我如此浓烈的情感。
我擦了擦眼泪,“我说过的,我没有那么高尚。”
小娌吐着烟圈,赞赏的笑容渐渐浮上那张历经沧桑却永远脱不了稚气的脸,语气自嘲地问:“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