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罪加一等,谁都救不了了。太子是他最看重的儿子,有他出马必定事半功倍,也可以堵住那些大臣的嘴了。
夜色深沉,漆黑的夜幕没有一颗星子,整个大地笼罩在一片寂静和黑暗之中。
不大的山洞内,小小的火堆点亮了狭小的空间,白绡小心翼翼地在地上铺了一层干树叶,扶着巫先行轻轻坐下,然后在洞口处撒了一把粉末,用树枝掩住入口处。
“不用如此,今晚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瞧,这天,多黑啊。”巫先行看着白绡不停地忙来忙去,好心疼。
白绡手上不停,头也没回地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些总是好的。”
巫先行吃力地想站起来帮忙,白绡一看到急忙走到他身边,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你有伤在身,好好坐着,不要乱动。”
“我只是受了点伤,又不是废人,你不用这么担心。”巫先行几乎失笑,温柔地浅浅说道。
差那么一点就一剑穿心了,这叫“受了点伤”?白绡微恼地瞪了他一眼,可惜光线太暗巫先行没看见,不过由她双手更加用力的动作倒也不难看出她心情不佳。
他慢慢挪至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身子竟然在轻轻颤抖。“绡儿……我没事,有你照顾我,你还不放心么?”他软声道,柔柔地安抚她。
“可是,”白绡的手缓缓抚上他的胸口,宽阔的胸膛沉稳有力地起伏着,“是我把你伤成这样的,你不怪我吗?”如果他的心因为她而停止了跳动……不,她现在想想就后怕得不得了。
巫先行轻轻搂住她,低低的声音极富磁性,奇异地抚平了她躁动不安的心。“我怎会怪你呢?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受你一剑的,就算死在你手上,我也毫无半句怨言。”
白绡纤手急忙捂住他的唇:“如果你死了,我也绝不会独活。”
“我相信。”
他柔柔地轻吻她的纤指,然后转移阵地,来到双眼,俏鼻,然后深情地吻上她的唇。白绡檀口微启,羞怯地迎接他的入侵。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浅吻,在白绡的默许甚至迎合之下,渐渐地越吻越深,越吻越失控……
他稍稍一用力,不料牵动了伤口,唔,他不自觉地闷哼一声,噢,该死的,好痛!
听到隐约的低叹声,白绡猛地回过神来,迅速退开身子,呼吸急促,娇美的脸上还有着未褪的红晕。她急急地在他身上摸索,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伤口没有裂开吧?”
巫先行身子蓦地绷紧,一把抓住她乱摸的小手,暗自吸了一口气,哑声道:“绡儿,我很好,你再不住手,只怕我疼的会是别的地方。”可恶,天不时,地不利,光人和有屁用?不,人也不和,就他这样的,折腾一番后没被黑白无常拘了魂魄还能活着的话,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哎,怎么办?忍着吧。
听懂了他的意有所指,白绡俏脸越发红艳,就着昏暗的火光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风情。巫先行竭尽全力地别开眼,不去看就不会有感觉了吧?少了视觉的他嗅觉突然变得灵敏起来,她身上淡淡的如空谷幽兰的独特香气肆无忌惮地揉进他的呼吸。气息吞吐间只觉得什么都是甜甜的味道,怎么会以为没感觉呢?该死的他非常有感觉。
白绡不忍见他一脸痛苦的样子,随即掏出一颗小药丸塞进他口中,一股极苦极涩的滋味在喉间蔓延开来,顿觉神志一阵清明。“怎么样?有没有好过一点?”
巫先行点点头。“这是清心丸?”
“是的,不过用于你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白绡轻笑道,她还是刚发现清心丸还有此用途呢。
巫先行又好气又好笑:“别忘了是谁害我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真没有良心。”
“怎么不说是你定力太差,换作是人家柳下惠才不会这样。”
巫先行宠溺地看着她,未置可否。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说的确是实话。只要碰上她,他就毫无定力可言了。
“你刚才在洞口撒了什么?”他换了个话题。
白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吗?”
离得有点远,又在逆风口,所以他并未闻到。
“你身上有血腥味,我怕会引来狼群。只要闻到那药粉味,狼群便不敢过来,等天一亮我们就安全了。”她解释道。
不愧是顶级杀手,事无巨细,设想周到。
夜渐深,万籁俱寂,空气中又湿又冷,雾气缭绕。不远处传来凄厉的狼嚎声,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然而在山洞里,这一小方天地中,巫先行小心地避开伤口环抱着白绡,温馨地取暖,贴心地守护。在相爱之人的眼里,有对方存在的地方就是整个世界。
聚丰酒楼的雅间内。
奕柝和一个面目俊俏,身着紫色绸衫,浑身贵气逼人的男子对面而坐。男子气度优雅不凡,执酒杯的手白皙修长,骨骼分明。只见他轻轻地微眯了口酒液,细细回味后笑着赞赏道:“果然是极品,比起皇宫里的御酒有过之无不及。”
“能得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