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妹和未来的十六额附感情真好啊。真教人羡慕。”
福琳转过身来,却看见太子胤礽站在自己身后微笑。她听锡若说起过太子这人不怎么样,心里不觉多了几分警惕,脸上却笑道:“倒让太子爷看笑话了。”说着蹲下身去福了一福。
太子却仔细地打量着福琳说道:“几年多不见,十六妹竟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纳兰侍卫的福气真好。”
福琳抿着嘴笑道:“那是太子爷没见着我,我可见到您了。哪回家宴祭祖的时候能少得了您哪。”
胤礽听得脸色一黯,可能是想起了被幽禁时那段不见天日的岁月。福琳见状心里暗叫糟糕,连忙岔开了话题说道:“太子爷今天怎么有空逛到这边来了?”
胤礽仔细瞧了福琳几眼,淡淡道:“不过随便过来看看。”说着又寒暄了几步,就迈着老爷步去了。
“真是个怪人。”福琳暗想道,一边转过身往成妃的住处走,结果却撞上了和成妃住在一起的郑贵人从园子的另外一边走出来,却是满脸通红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福琳心里电光火石般一闪,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却忍不住撇撇嘴暗想道,你们偷情早都偷得几百年后人尽皆知了,还在我这个清穿爱好者面前躲躲藏藏的,可真是白白浪费了演技。
这边锡若却已经拿了两枝上好的老山参,又揪过来一块缎子裹了夹在腋下,匆匆地就往八阿哥落脚的“讨源书屋”来了。刚一进门,锡若就听见十阿哥扯着嗓子喊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前天生的病,这会儿才派太医过来。八哥要有什么事,我就要你们这群庸医抵命!”
锡若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现在可以说是“八爷党”风雨飘摇的时候,八阿哥生病了也不肯张扬,多半就是存了这份顾虑,如今却先有十四阿哥先大闹老康寝宫在前,又有十阿哥斥责威胁太医在后,看来八阿哥这病非但好不了,反倒要加重几分了。
想到这里,锡若连忙把老山参交给了八阿哥身边的小太监李贵儿,自己却挤到八阿哥病榻前,轻声问道:“八爷怎么样了?”
原本背对着锡若的九、十和十四几个阿哥立刻回过身来,见是锡若以后,九阿哥只是朝他点了点头,十阿哥却冷哼了一声说道:“亏你还记得过来看看我八哥!”
锡若心道我比窦娥还冤哪我,今天要不是十四阿哥这么一闹,自己压根儿就不知道八阿哥生病的事情,还看个啥呀?不过他现在也懒得跟十阿哥扯皮,便低声说道:“八爷这会正病着,十爷好歹也压压嗓门儿,让八爷静养静养。”
这时九阿哥也拉住十阿哥劝道:“锡若说得不错。你这么大嗓门地嚷嚷,回头让哪个有心的听去了,到时候又是八哥的错。你还嫌给八哥惹的麻烦不够多吗?”
十阿哥听见九阿哥这么说,才愤愤地住了嘴,看向锡若的目光当中却仍旧有几分怨恨,让锡若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这时病榻上的八阿哥却伸出手来,拉住锡若说道:“多谢你来看我。请太医的事情十四弟都跟我说了,我……谢谢你。”说着又是一阵猛烈的呛咳。
锡若见状,连忙一撩袍角坐在了八阿哥床头,一手接过李贵儿手里的药碗,自己试了试温度,就喂八阿哥喝起药来。十阿哥见锡若对八阿哥这般体贴周道,一时间倒说不出话来。
锡若伺候着八阿哥喝完了那碗药,又细细问了问太医八阿哥的病症,知道不过是重感冒发烧以后,心下略定,便又扶着八阿哥躺下,从他病榻上长身而起说道:“奴才还要回皇上那里缴旨,就不在这里打搅八爷休息了。”说着见十四阿哥还立在一旁,又扯了他一下说道:“皇上不是让爷闭门思过吗?你在这里待着,回头让皇上知道了又是事儿。还是跟我一道出去吧。”
十四阿哥闻言朝八阿哥看了一眼,见他对自己微微点头,便又嘱咐了几句,跟着锡若一道出了“讨源书屋”。锡若看着初夏时节到处都是一片茵茵草色的热河行宫,忍不住眯缝起眼睛来说道:“这是多好的景致啊。为什么大家都不能开开心心地欣赏这样的景色呢?”
十四阿哥瞅了锡若一眼,说道:“你怎么也开始伤春悲秋起来了?倒叫爷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锡若听得放声大笑了起了,伸手一捶十四阿哥的肩膀说道:“回去闭门思你的过去吧,十四爷!”十四阿哥张牙舞爪地想过来教训他,却早被锡若逃开了,只得转身回去闭门思他的过。
锡若见外面天色还早,就骑着马又在外头溜达了几圈,渐渐就把那些心事放开了。他是个“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也要拱条路出来”的性子,所以眼下这些事情虽烦,却也很快地丢开了手,只是一心一意地赏玩着这里天蓝草绿的美景。
瞎逛了一会儿,锡若觉得老康该找自己念书了,便又骑了马往回走。在经过那年给十公主讲獾子笑话的地方时,锡若心里一动,便从马上跳了下来,四处搜寻了一会儿,编了一个小小的花环放在自己将十公主抱下马来的地方,双手合十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待在亲人身边。如今虽然一个人睡在了那么远的蒙古,总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