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是同一片天,水也终归都要流到一个地方去。我不会作诗,就给你唱首歌当是问候吧。”
锡若说着停了停,又想了想,张嘴唱起了那首曾经给十四阿哥听到过的《光阴的故事》。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
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
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
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
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
等待的青春
……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
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
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
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
有着依然的笑容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
回忆的青春……”
锡若用心地慢慢地唱着,也不管有些词他已经记不起来了,也不管他是否唱得跑调,只是一心一意地为那个长眠在远方地底的人唱着。等到这一首歌唱完的时候,早已泪盈于睫。他无声地流了一会儿眼泪,擦擦脸又站了起来,不想一回身,却看见四阿哥在身后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锡若想四阿哥刚才必定是在哪个草丛里隐着,因为自己并没有听见他的马蹄声。他一想到自己唱歌哭泣的傻样子全教四阿哥看见了,心里只觉得狼狈,便含含糊糊地请了一个安,就想跳上马背逃走。
四阿哥却一伸手拉住了锡若的马缰问道:“你刚才是在祭奠敦恪公主?”
锡若恨不能让马一蹄子踢开这个冷面王,却又不敢不答话,只好僵着脸点了点头。四阿哥觑了觑他的脸色,忽然说道:“长歌当哭,你也是个有心的了。”
锡若心道,呸,你明明就一直在偷看小爷哭。想笑你就使劲笑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小爷我就当没听见!
四阿哥歪了歪脑袋,看着锡若问道:“你很不好意思?”
锡若满脸涨得通红,也顾不了他以后是雍正皇帝还是玉皇大帝,劈手就从四阿哥手里把缰绳夺了回来,翻身上马以后也不敢回头看他的脸色,狠狠地抽了坐骑一鞭,就朝老康的寝宫飞驰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