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的那次旅行,他看了看一边的莱特,莱特安静的坐在那里,额头泛着冷光。父亲知道莱特不喜欢这里的大学,也不喜欢政治学。莱特跟他说过,他想做的是进入军校学习,然后完成老莱特的愿望,复兴家族。
就这一点来说,父亲比莱特显得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以后的前程是什么样子的,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驱动他去实现自己。
车走走停停的过了两天,父亲看见了一个石头小镇。
这个小镇不大,只有一条沿着河岸的街道,路两边是一些收拾的很别致的房间,那个车夫用马鞭的柄敲了敲车厢:“先生们,看看左边的山上那些冒烟的地方,那就是温泉了。”
父亲和莱特透过车窗看见了山腰上的一些被冬日照得闪闪发亮的石台。即使在这里,他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这种味道让他想起了祖父的实验室,想起了吉尔。父亲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开始担心起失踪的吉尔来,他只知道吉尔的腿受了重伤,而且吉尔刚刚离家出走,天气就冷了下来,吉尔的处境堪忧。
杰尔喀拉是温暖的南方都会,但是每到冬天的时候,每天都会有一两个流浪汉冻毙路边,看着这些人的时候,父亲会格外留意,以致于他总是产生吉尔的幻觉,好像看见吉尔在他来的时候拉起了斗篷,一瘸一拐的走掉了。在很久之后,我仔细的阅读了父亲的笔记的时候,才知道那个时候父亲一直怀疑吉尔也来了温暖的南方,毕竟,一般人都会在天气寒冷的时候去温暖的地方躲避严寒。那个时候,吉尔伯伯的头发已经花白,他站在北海的风里面微微的露出了感慨的笑容,他摸了摸我的头:“恰恰相反呢,当时我不在南国。如果没记错的话,我的第一个冬天都躲在瓦业泽吉城的一个桥洞里冻得瑟瑟发抖。现在想起那几年的冬天也觉得后怕,真是太冷了。如果不是气候如此恶劣,很多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吉尔伯伯每次说到这一点的时候,都会变得很严肃,“造化弄人啊”,他这样说。
父亲背着自己的包裹进入旅馆登记的时候,前面已经站了几个人。在等候的时候,几个库吉特人走了出来,他们的车先到2个小时,此时已经安顿下来。他们看见我父亲,过来邀请他去他们的房间看看,父亲一口答应了。这些人很喜欢父亲,因为在大多数决斗中,这些人是赢家,因而他们在与我父亲相处的时候,每每都会感到一股胜利者的欢乐之情。在之前,如果库吉特人露出胜利者的模样,或者吹嘘自己的勇武,父亲就会找机会揍他们一顿,但是既然已经和解了,虽然感觉不愉快,但是也就那样了。父亲知道过多的在乎别的的言行会很累很累,还不如自己埋头走自己的路好了。
莱特被库吉特人晾在了一边,感到很不自在。他觉得比较困窘,虽然他并不觉得库吉特人的友情多么宝贵,但是他不喜欢库吉特人太过明显的厚此薄彼。
在前台登记的人还有两个,一个中年的男人,头发已经花白,旁边是一个瘦小的年轻人,带着斗篷,影影绰绰的。那个男人的口音父亲一下就听出来了:苏诺腔。
父亲很惊讶,他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家乡人。
那个男人说:“先生,我的专程带我的孩子来这里疗养,请给我们一间向阳的房间吧。”
“不行,先生,向阳的房间已经被人预定了。”
“我能和他谈谈吗?我可以补偿他一些东西。”
“他还没有来登记呢,这样,晚上吃饭之前如果他不来,就视为他放弃了房间。您先住下,如果晚上可以换房的时候,我再帮您把行李搬过去好吗?”
这个时候父亲想了想,然后走了过去,“我是霍.阿卡迪奥。”
老板问:“请问您登记了吗?请排队好吗?这里还有两位客人呢。”
“呃··不是,我在一周前让车行帮我预定的,我是杰尔喀拉来的。”父亲提醒道。
老板翻了翻登记册,查阅出了父亲的名字,在确认了父亲的身份后,老板说:“唔,你来的正好,这个先生向跟您商量着换房子,你们谈吧,我全听你们的。”,老板巧妙的从小波折里抽身而出。
那个男人回过了头,看了看父亲。父亲也看着他,他看见了斯瓦迪亚人的蓝色的眸子。
“先生,您是苏诺人把!我听出您的口音了!”父亲高兴的说。
“···这个不太重要,年轻人。你愿意出让你的房间吗?我可以补偿你的住宿费用,让你免费额住在这里,直到你离开,只要你把向阳的房子让给我”。
中年男人对父亲的同胞爱显得无动于衷让父亲很窘迫,“呃··不用了,先生。我听说您的孩子需要疗养,你们住向阳的房间吧,我无所谓的。”说完这一点,他突然想起,莱特就是因为怕冷才来这边旅行的,他悔之晚矣的回头冲莱特尴尬的笑了笑。
莱特走了过来,慢条细理的说:“先生,您的孩子得的什么病啊?”
中年男人拿了房卡,对父亲点了点头:“谢谢”,然后转身看了看莱特:“这个也不重要,不是吗?”
父亲和莱特几乎被这个男人的